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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诗歌网国内频道作品展第期海南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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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海南频道作品展

方世国/诗三首

李林青/诗三首

南岛/诗三首

王辉俊/诗二首

拎风/诗二首

许燕影/诗二首

黎吉珊/诗一首

宁小牛/诗一首

段小七/诗一首

吴寒叶/诗一首

林颖/诗一首

邓西/诗一首

胡亮平/诗一首

吉才惠/诗一首

彭桐/诗一首

诗三首

方世国

一杯咖啡不加糖

那个夏天,有点迷茫

浮浅的风,单纯,向着一个方向

使劲吹。那时,我还年轻

紧追风的尾巴,爬山,涉水,走过一程

又有一程。就在这个夏天,每一个少年

都怀春,在春天放飞自已的白鸽

我的行程抵达辽阔的江面

一上船,就走进了船长的航线

江水茫茫,我和水手跟随船长的屁股

像紧跟着我的祖国,前面是风,后面

还是风。到了今年夏天

在一个晴朗的早晨,我醒来,一篇发黄

的日记,被一双老花镜

品出来的味儿,淳厚、浓正

像这杯不加糖的咖啡

年味

立春后,过几天就是大年三十

渐浓的年味唤起我的乡愁

因此,我必须提前回到老家

与年有关的琐碎事,我得亲自去做

比如,巷里大娘的儿子外出打工

我要在年前给她写好春联

大年初一,我要给年事已高的宗亲

或朋友,逐一登门拜年

然后,去看看仍在种田的初恋情人

在叙旧时把不能遗忘的往事

复述一遍,比如,童年时光着屁股

下溪摸鱼,爬上一棵老树

陶鸟蛋,等等。接下来必须要做的

是找到童年时一起长大的伙伴

打听那些不能回家过年的老朋友

他们背井离乡的消息

仅慰他们岁月不饶人,想家的时候

我们在村里等他,陪他拜访

秋菊、水仙、冬梅她们

或者,一起到长辈的家里走一走

天涯石

在天涯,海边的石头

竖成南天一柱,一只海鸥追逐的

浪花,奔涌向辽阔的天海

天涯月升起、落下,但涛声依旧

隐隐回响远去时光中的

潮起,和潮落

在天涯,大海碧蓝如初

我的造访,不是缘于大海边洁白的

沙滩,和海天一色里的帆影、渔火

只怀想时光遗留下来的

那枚天涯石——

那时,石头无语,劲风疾吹的天涯

偶有孤帆沦落,漂流而来的

竟然是东渡的唐代高僧,椰林深处的

佛史佳话,至今仍渡人济世

宋末明初,黄道婆虽然漂泊天涯

却在崖州湾纺织日月星辰,被船形屋

载到中原的殿堂

在天涯,石头坚硬、挺立

一座海岛华丽蝶变,一只鸟儿投奔的

是这片醉美阳光,一支画笔

描摹的是大山峻秀,和大海的

辽阔,而山魂与海魄铸成的天涯石

端坐南天,数苍茫天海

潮动几多天涯烟波

诗三首

李林青

怒江

怒江是一条狂怒的巨龙

我从它身边经过

不敢回头

生怕它的喘息

扑灭遥远客栈的灯火

如果光阴是黄色的

怒江也把自己染成了黄色

如果西部是忍住不哭的

那么怒江肯定是穿石裂云的闪电

它所流经的地方

人们都给它尊贵的名号

比如那曲河、阿怒日美、萨尔温江

他念他翁目送它

走向更深更远的寂静

天黑后

这条咆哮的巨龙

将安寝在白色的帐毡里

星光覆盖着它朦胧的额角

它终于枕着千里明月

酣然睡去

开往海南西部的动车

开往海南西部的动车

像一只发情的蜥蜴

远离长臂猿坡鹿雷龙的视线

迎面撞上珠碧江昌化江宁远河的潮头

它一如既往地穿越空气和闪电

在一些熟悉的站点停下来喘息

道路两旁的马毡树对着它飞驶而过

成片成片的橡胶林对着它飞驶而过

它检阅耕种的土地

又接着检阅父亲的关节

甚至任无数婴儿降生在巨鱼腹部

海南岛的西部在太阳的烘烤下打盹

一位农民在想办法阻止纷飞的落叶

他还匪夷所思地用草帽接住天上坠落的雨滴

有点无聊吧

他坐在空旷的西部

目送动车缓缓逝去

然后在暮色中失声痛哭

老街的花店

那是一间只有一个人忙碌的玻璃屋

羞涩的玫瑰可以望见深夜升起的太阳

卖花的姑娘被花朵簇拥

难道理想的生活不应该是这样的么

风不再掀动思想的石头

水不再打湿精神的火焰

在眼睛闭上之前

在一念之间

星星和花朵忽然失重用

纸质的布层层包扎的微笑

在紧紧握住祝福之际

却在无意间看见伤口

在滴血

诗三首

南岛

风雪中的牦牛

雪山在移动嘴里

咀嚼着数万年的冷

无尽的青藏天路

是它身上的一根毛

高耸的昆仑山在它眼里

如一粒沙

赶牦牛的老汉

也像雪山在移动

几声鞭响四周的雪山俯首回应

几声呦喝一群牦牛

贴向苍茫大地

下午茶

一个人坐着一个下午

报纸上说没什么大事

茶凉了加点阳光像年轻时咖啡加糖

风停在栅栏外

不想让我看到杯里一脸的皱纹

不想那么快

又把生活吹向别处

假日海滩

以前,叫滨海

我认识一个姑娘,叫小薇

眼睛里,藏着彼此的海

她说,一朵浪一个字,每天都读你

我说,一浪卷一本书,每一页都是你

引来身后,一小片椰林

窃窃私语

沙滩是柔软的,浅浅的脚印

是小薇的

她结婚了

送给她的贝壳

她说,每一天每一夜,都是盛你的泪滴

我知道,那是经年结下的珍珠

诗二首

王辉俊

湿地水菜花

这片火山烧过的土地

充满了泪水

花瓣上凝结的那滴晶莹

洞穿了那些不愿诉说

或刻意隐瞒的心事

许我水浮莲一样茂盛

与污泥浊水合流

还不如

干干净净地枯萎

消失

冯塘睡莲

静下来

冷却的火山岩

冯塘的止水

水床上的睡莲

日升月落

心经开合

开就灿烂一季

合就梦卧千年

修得心香一瓣

消解炎凉人间

诗二首

拎风

母亲回来了

母亲回来了。她站在门口

看我擦拭汗水

我越来越像她了,像她当年一样

把生活过得手忙脚乱

我以为母亲去了很远的地方

无法踏着暮色归来

而现在,我感到微风轻吹

感到母亲回来了,她从门口走进来

又一次

帮我擦拭额前的汗水

虫鸣

傍晚迫近

追得虫鸣四散

有些不明事物开始降临

在远处

嘶鸣声洁白,陷落于薄暮

那道疤痕隐隐作疼

河流隐隐作疼

你在我心里隐隐作疼

陷入河的流水深处

这是什么时候了

我看到自己

陷入河岸寂静里

风如此沉重,人世凝固

诗二首

许燕影

冬至

突然就较真起距离

不过是偏西或偏北的临时迁移

你说从原点对应仍是等边

其实这只是地理差距

我纠结的不是这些

正如一年必被四季均衡

昼夜必定二十四小时分割

但仍会心悸于这个长夜

之后掰着手指数九

我知道三九后并非直指寒天

就像忍冬花的白始于初夏

阳光穿过发梢

浅浅的忧郁就趁势弥漫

但我还是看见紫红的新叶隐于秋末

直到十二月的这天

当风止于短暂的白昼

距离之外,我们静听水流

多好,夜虽漫长但凌冬不凋

月光一碰就碰伤的疼痛

滥用了灰烬色泽

抵不住夜暮一点一点晦涩

白月光试图覆盖

那时候,你在海边歌唱

细软的沙,柔的波涛

怀抱心事忽明忽暗

海天一色锁不住天空

灰烬蓝一经出口

心中岛屿便开始倾斜

夜的暗语多么不安

海潮开始汹涌

向外辽阔再辽阔

忧伤、超度,岸和距离

搁浅的水草儿

越来越卑微的沉沙

怀抱月光,你的歌声开始暗哑

什么都可以轻下来时

再不轻易说蓝——

热烈后的灰烬,坠落前的深渊

一些月光一碰就碰伤的疼痛

菩萨

黎吉珊

我愿做一个失意之人盘坐树下

愿阳光洒落成金色袈裟

愿落叶萧萧如纷纭世事

不知道自己成了

大慈大悲的菩萨不知道

带着太阳光辉的万物

都是菩萨

擦玻璃

宁小牛

擦除灰尘,水渍,划痕

连同卑躬与风声

村庄和田野愈发明亮

一支接应春节的烟花急不可待

用方言,向腰肢颤动的炊烟表白

天色正好,适宜启程

而太多太多的乡音

惯于在电话筒里撞身取暖

乳名,一块绵软的抹布

擦不去山水兼程

夜风递来父亲的咳嗽

淡淡的水汽,颤颤巍巍

昼夜飞翔的高铁,不是蹒跚的我的

故乡,再次在毛玻璃上落座成一截烟灰

我和你们一样,又一次起身擦拭

一个铜质的胎记,这镀金的孤寂

一座园子

段小七

……我们要是有一座园子,多好

每天打开门窗,清风吹满怀

黄色菜花傲然在绿葱边儿

畦架上,四季豆悬挂,像翡翠

园边种一些可食用的黄肉木薯

到冬季,我们就储备木薯,蒸制粗粮

红甘蔗种在潮湿的地头

小孩无赖,每天往来守候

剥掉老鞘叶,驱赶金色的长脚蚁

放养几只鹅,吃掉院中青翠的草叶

等它们长大了,就会曲项向天歌

我们要按时摘取黄熟的番木瓜

错过季节了,松鼠们就爱来光顾

它们饱餐后,喜爱在树上咬毛伸腰

这样的时光多美好,一切

懒洋洋的,像青草在春风中生长

慢慢地,它们铺好了颓败的大地

阳光下,春天一望无际

母亲挥锄,侍弄菜畦的土块

孩子们奔跑着,大声尖叫

一会儿跌倒了,爬起来,拍拍手

木棉笑

吴寒叶

医院一角

一棵木棉,含苞待放

笔直的身姿挺立,在人行要道

枝丫向四周伸展

像春天的一双大手

突然,一朵花探出头来

又一朵朵争相笑开了艳

那些因病痛而来的人

放慢了脚步

驻足,倾听

仿佛忘记了什么

又听到了什么

林颖

在山沟沟

河堤岸

她以一种攀爬的姿态去爱

缠绵着阳光的每一寸肌肤

四季的鸟语

沿着她细腻的毛发

滑进土壤里

刚好被我遇见

我真想像她一样狂热地活着

能爱的时候勇敢去爱

该缠的时候

就缠

台风之夜

邓西

刮台风了

一些事物总是躲避不及

地面上的裂逢被雨水灌满

呼啸声冒着黄色的泡泡

黑夜被削掉了一部分

宣布城市已经被占领

一些风挤进了屋里

吹灭了案台上的蜡烛

扑火的蛾子呀

死在黑暗的夹层里

我感到孤独,骨头冰凉

我想大哭一场

一些风推倒了楼下的大树

叶子砸在玻璃窗上,然后

滑下去,像告别的手掌

我哭了起来

抱紧我的黑猫

我听到

大树骨头断裂的声响

在湘西,听杜鹃啼归

胡亮平

在湘西我最熟悉的动物

是鸵鸟

是每一个背上都背着竹篓匆匆行走的人

像极了非洲沙漠上的鸵鸟

而我被人生与命运

无意中抛向这里

丢弃在这里

情节是忽略不计的剧本

怒目相视却又要称兄道弟

我感觉这里最温暖的水是羊水

最冷的火是白日下人心从眼睛里

迸发出的冷火

像一把刚刚淬火的鸟铳冷冷的

闪着光

我甚至隐隐听到了远处山坡上

那杜鹃啼血的哀鸣

这湘西十万大山那些叽叽喳喳的

鸟就是我最亲的亲人啊

白天我要聆听杜鹃的细语

这鲜花孕育的竖琴

吐血的爱情怀乡歌唱

这是物欲时代提炼的最纯最纯的香气

夜晚我迷惑于啄木鸟的

声音尖喙钉子样凿进我的孤单和困顿

一下一个空洞

像那场逼走林冲的大雪

一更紧似一更

在湘西聆听杜鹃

化为子归至春则啼

从未间歇地凄恻述说

归去归去

母亲的菜园

吉才惠

一双勤劳的手

一把用了多年的锄头

在家门口的空地上

涂抹绿色

清晨

青青的菜叶上

挂满轻盈的露珠

那是母亲渴望的目光

扎进地里的竹子上

爬满了豆角的藤蔓

像极母亲肩背上的孩子

即使负重,也心甘情愿

看得见的爱放在餐桌上

看不见的爱藏在心里

一个菜园

一本耐人寻味的书

年夜饭

彭桐

五个人,六副碗筷

空着的位置,为母亲专设

还是紧挨着父亲

就像平常日子中许多次一样

随意坐在彼此身边

两人边吃饭,边闲谈

仿佛要把短暂的时光拉长

父亲嘱咐孙女们,谁也不许先动筷

等人到齐,一起开席

他第一次从我手中抢过酒瓶

给自己的酒杯斟满,又倒满母亲的杯子

透过农谚与风俗最为看重的第一杯酒

他一饮而尽

又迅速将母亲的酒泼洒在身后的窗台

我看见,餐桌上的空气如水波震动了一下

年除夕,这场年夜饭的全部档案

父亲用他从未有过的庄重言行

书写并收藏进我们彭氏家族的家宴史

还特别打印上他泪花的水印

(本期编选:陈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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