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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平桥穷的沉甸



许多事,只有亲身经历才会刻骨铭心。我的母亲来自江南农村,小学时我又曾经在农村生活过,对农村好像自我感觉是比较熟悉的。但是到了苏北农村,亲眼见到我们的农民父老乡亲、兄弟姐妹的生活,还是被深深地震撼了。

前些时莫言获诺奖,一时议论四起。莫言的作品大多写社会最底层的农民的境况,对底层人民的贫穷最为               马肇立画

评论

王曙光:《穷的沉甸》写得细致,生动地反映出当年农村生活的细节,艰辛而不失风趣,说笑中含着泪水……

俞靖生:孙国栋到我家去过,我爸妈请他吃饭,他们去南京偷粪想住我家,粪桶放在我家院子里,我爸妈拒绝了,因为首先我就不愿意,因为那时队里对我们不太好,挪用盖房的钱和木料,压低工分……拒绝的理由是单位不会同意。

邵晓梅:你们好!虽然苦难已过去四十多年了,但是我们当初亲如姐妹的生活友情至今令人难忘。后来我们各奔东西,变换了许多不同的岗位、身份,又交往了不同的人群,但是再也没有我们当初的真诚朴实善良。真的很怀念以前的知青户小家!当时,我们也很不理解农民,现在看来,人穷志短,肚皮指挥头脑。政策不对,最低层的人往往没有、也不要尊严了。记得当时看到恩格斯的“英国工人阶级状况”,那种愚昧无知无耻也令人惊叹!所以文明社会就要设法让穷人不要太穷,太穷了就教育不了了。

俞靖生:那时队里要是没有我们几个知青,拉双轮双铧犁都湊不够人数。

邵晓梅:对!而且老说我们知青个子大,尽安排在后面。到头的地方,前面人都歇了,完全靠后面几个人了!当时到底年轻!还吃得起这个苦!

陈锡安:民以食为天,穷人的活法出于百般无奈。哪个年代,城里亦穷,但好歹有国家兜底;而乡村则只能靠集体和农民家庭。平桥在全县还算中等偏上的乡镇,但在一些村落和农户,温饱常是一种奢望。每当想起春荒时节,社员手捧缺牙缺齿的大碗,几片菜叶、几片胡萝卜、数得过来的米粒,漂荡在稀汤之中……心里总是酸酸的。知青口粮有配给,比农民好得多,但因没有油水,胃撑得老大。芦七的黄海有次轮值做饭,八张锅煮了一锅稀粥(口粮不够做干饭),待其他同学收工回家,揭盖一看只剩2/3。原来他至少喝了六大碗,实在饿得不行。他村的知青见到黄海调侃此事,常能见到他羞愧难当的样子……

赵曙东:邵晓梅写的《穷的沉甸》,从知青视角描述了五十年前平桥农民的艰辛、贫困、落后。当时严格的户籍制度,割断了城乡之间的关系,农民无法向城市流动,反而把知青赶到农村。这种状况直到改革开放后,才有改变。可见制度改革对农村面貌的影响。

王萌:说起人拉犁,给我们每个平桥知青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我们这些贫穷的生产队,没有牛耕田,指望着人拉犁。我们一户九个知青,几乎是拉犁的一半力量。队长唯恐我们不出工。秋收时,每天太阳落山后,拖着劳累一天疲劳的身躯,随着犁号子响起,高一脚、低一脚地走在田里,有时困得只能闭着眼走。那年我和俞靖生一样(没有俞靖生严重),脚背上一块伤口,始终不能愈合。刚结盖,晚上拉犁,又撕开了。

陈礼勤:王萌,我就在你们队里拉过犁,不知道为什么大队要林庄知青去支援,拉了大半夜,回来路都走不动了。

刘秀宁:我在林庄也拉过犁啊,三条老牛不够用,抢种时吃了晚饭后就拉犁。买了手扶拖拉机后才不用拉犁,但苦了我,没日没夜开手扶拖拉机耕地了。

陈礼勤:在群里我可能是插队时间最短的,没资格和学哥学姐们华山论剑,但该吃的苦也都吃了,在整整两年的时间里没有落下一个忙季,无论插秧、薅草、割麦、收稻咬着牙也要把自己的那一垄地做完,所以常常下午一点才能收工,刚刚吃完饭就又上工了。我和杭秋常常晚饭后两个泥腿泥脚就躺下睡着了,以至于后来双腿双脚全部溃烂,煤油灯下我们彼此给对方搽上明矾,一面搽一面喊,我至今都疼在心里!每天晩上我都会对自己说,明天一定休息半天,但等会计哨声一响,咬咬牙又起来了,一个大忙愣是没休息一天,我现在都难以想象这么强大的耐受力来自于什么力量的支撑!看了学哥学姐们的回忆文章,十分感动,不仅为你们的文采折服,更为你们的精神震撼,也许这就是我们十中人的精神吧!在我们家中,刘秀宁一直是我心中的榜样,李志明离开林庄后,他维系着我们这个家,并且为我们做了很多,至今我依然难忘!谢谢秀宁兄!

刘秀宁:你和杭秋、书铭是平桥知青中年龄最小的童工,当年如此繁重的体力劳动能坚持下来需要何等毅力,幸亏父母不在身边,否则该如何心疼啊。但经过此,这辈子就什么苦都不怕,什么工作都能干,而且干得好了。

陈锡安:礼勤、王萌、曙东,插秧,在我看来是最遭罪的农活,试了三天,腰杆如折断一般,无奈败下阵来,很伤自尊心!曙东当时任政治队长,妇女们喜欢与他戏谑,要求兼妇女队长,拖他一起插秧,好像比我多坚持几天,滋味如何曾记否?

赵曙东:锡安,好记性。当时也曾插过秧,腰折是自不待说。但是我的任务主要是拉插秧的绳子以及测量妇女们插秧的程度。有的妇女为了早点完成,一米就插五棵。我就用脚全部踩了,要求重插,气得她们大骂“毛队长”。拉绳时,我脚上经常被麦茬戳破、化脓。一个季节下来,脚上伤痕累累。尤其是每天早晨,红肿发炎的脚伸到稻田的一刹那,是需要咬紧牙关的。现在看到改良的作业方式,用抛秧来代替插秧,过去的艰辛已经成为历史了。

鲍姗姗:在农村生活割伤、钩虫病、疟疾是普遍存在,知青也难免。第一年学割麦,我和何淑侠因为体质最好被划在一级工一组,都是妇女中的强劳力,割麦的镰刀很可怕,长长的弯弯的很容易割手。果然第一次割麦就割伤了,用此镰刀割麦姿势有讲究,右脚要与拿镰刀的右手一致朝前,左脚在后防止刀割左脚。我和一妇女割一垄,她为了照顾我,她割一大片我割一小条,我还是跟不上她,一急刀尖就割到脚脖子凹处,血流不止,一块小手帕怎么也止不住血,急得没办法,看见田埂上有一片草叶子较宽摘下贴在伤口上,奇迹出现了——血立刻止住了。水沟的水根本不敢用来清洗伤口,后来竟然没有破伤风,以前有点小伤口妈妈总是要我们用自来水冲洗伤口,但在插队的时候割伤不止一次,有一次割到手指,队长害怕了,干脆不要我割麦了,休息了。

王曙光:我也非常害怕割麦子割稻子的大镰刀。记得初中下农村劳动时小镰刀就把手割了一个大口子,留下一个疤痕,所以一看到那个近一尺长的弯弯的大镰刀,心里非常发怵。割麦开始了,一边割一边心里不停地念叨:不要割到手,不要割到手,当心、当心、当心……就这样每天在心里不断的提醒下,终于把一个割麦季给挺过去了,没有受伤。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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