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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貌美的我嫁给了丑男人,只因



  闷热的山林深处虫呜声此起彼伏,在军绿色的帐篷里面一场手术正在紧张的进行着,明亮的手术灯下手术刀折出数道银光。

  手术已经进行到了最要紧的关头,一把枪无声无息的抵上了顾梨的头,她换手术刀的动作微僵,低头看着已经开始大出血的腹腔继续抢救。

  “顾军医,游戏到此结束。”他冷笑,手中的保险缓缓打开。

  顾梨处理了胸腔大出血,抬头看了他一眼:“子弹已经取出来了,准备缝合。”

  助手脸色微僵,手中的枪在顾梨温脉的目光下抖了抖,砰,子弹无声的冲膛而出,打碎了手术灯,顾梨朝自家助手一脚踹去,眸光狠冷!

  “z先生,眼下你可以继续保持你军医助手的身份,但是我顾梨手下的病人能活着就绝对不会让他死!”顾梨的手术刀泛着寒冽的银光。

  “顾军医,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本市的毒贩头子就是我?”他站在帐篷口,掏出一包烟点上火抽得慢条斯理。

  顾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低头开始缝合。

  香烟的味道飘浮在空气里,顾梨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手术缝合完毕,她脱了手套,接过助手递上来的帕子擦了擦汗。

  眼前寒光一闪,顾梨一个闪身远离手术台,手术台上的病人手中握着一把手术刀,目光阴狠毒辣。

  顾梨突然笑了,晃了晃手术刀,刀刃上的线连着伤患的肚子。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乖乖躺下,要么肠穿肚烂。”

  助手手中的枪再次扣动板机,顾梨回身一脚,将人踹出了帐篷,回身坐在手术台上,扫了眼病患,掏出手机拔了一个号码。

  砰,一声细微的枪响,顾梨诧异的瞪向帐篷外面,助手手中的枪冒出一缕薄烟,闷热的山林里虫呜在耳边鼓噪。

  助手身上的白大褂衣袂飞扬,几步来到顾梨的跟前,他蹲下身来,轻抚着顾梨的脸,可惜的叹道:“如果你愿意成为我们的人,也许你会活得很……”

  助手低头看着胸口的手术刀,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见眼闪的顾梨扯唇冷笑:“正派人物,就算没有打倒反派,也可以同归于尽!”

  黑色的漩涡将顾梨的感知吞噬,她瞧着军绿色的帐顶疲惫的闭上了眼。

  闷热一直在持续,没完没了的虫呜在耳边不断的鼓嗓,不时的伴随着嘶心裂肺的声音扰得顾梨心烦意乱。

  闷热的风吹拂着残破的窗棂,钻进了破砖败瓦荒凉的破屋里,夜色浓稠如墨般粘糊着一切,枯朽腐烂的味道随风散发。

  就着朦胧不清的夜色,一个娇小的身影从地上突然弹坐而起,一双充满肃杀冷冽的眸子防备的张望着四周。

  浓烈的尸体气息钻进了顾梨的鼻子里,顾梨迅速抬起被什么压着的手,手上也散发着那腐烂的气息!

  她下意识里扯开胸口的衣,顺手朝着胸摸了两把,胸前没有任何受过伤的痕迹,她的背后渗出了一层冷汗。

  再低头看身上,穿着奇怪的衣服,拖泥带水的衣袖仿若长蛇紧紧的缠在她的胳膊上,让她的心里多了几分不安。

  顾梨紧握双拳,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就算是在阴间地府,那至少也该有个阎王小鬼的来见见她吧!

  闷热的风搅弄着夜色,窗外暗沉的云朵上月光渐显。

  顾梨就着凉薄的月光望向四周,心里霎时生起一抹恐慌,这里真的就是地狱吗!无数残肢断臂与身首堆积成山,血从他们的身上流下来,由于天热,正散发着浓烈的腐臭味。

  在顾梨脚边有个披头散发的人头,月色下那张脸痛苦得狰狞,这分明就是那部叫做电锯杀人的电影里才会有的场景!

  冷汗顺着顾梨的背脊滑下,使得顾梨每一极寒毛都散发着防备的气息,一双浓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四周,见没有人顾梨蹲下身来,打量着身边的断臂残尸。

  这些尸体的身上有明显的鞭痕与刀痕,有些尸体的身上已经开始生蛆腐烂,靠近门口的方向也有几具被凌虐过的残肢断臂,应该是新送过来的,这是传说中的阿鼻地狱?

  顾梨就着月色看见一双血红脏臭的手,手心里出了一层粘腻的汗,她顺手往灰败破烂的衣服上擦了两把。

  直到镇定下来,那窗外嘶心裂肺的声音才传入她的耳中,冲天的火光伴随着那得意的呼喊声交织成了地狱的另一番景象。

  冲天的火光燃烧着木质的屋子,一群人骑着高头大马从穿外掠过,他们的手上无一不提着一具尸体,经过顾梨这间屋子的时候顺手将尸体扔了进来,顾梨下意识的躲在了窗后。

  外面突然起了沉重的脚步声,她猛然蹲下,顺手抽出一个木棍躲进角落里。

  那脚步越来越近。

  她屏息盯着晃动的破门。

  脚步声停在了门口,她看见一个高大的影子,身披乌黑色的斗篷,手里拿着的斧头反射出屋外凄厉的火光。

  披着斗篷的人抬起头来,远远的顾梨就感受到了那满身的戾气!

  这……是牛头还是马面?要不然?是哪路来的阎罗?

  顾梨突然斗着胆子想,这会不会根本就不是地狱,而是另一个世界?

  鲜红的血从这男人的斧子上滴落,他抬步朝着顾梨走来,二话不说一斧子朝着顾梨砍了下去,顾梨慌忙避开那一斧,秀气的眉宇紧皱:“这是哪里?”

  眼前的人冷笑:“吓傻了?正好,傻一点死的时候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顾梨缩到了角落里,就着窗外的火光将屋子里看了个遍。

  屋子里面堆积的尸体太多了,根本找不到对自己有利的东西,再加上眼前的这个人高而壮,她不能硬碰硬。

  眼前的人将身上的斗篷取下扔在一旁,露出高大强壮的身躯,那握着斧子的手臂肌肉虬纠,一道狰狞的伤口从心脏一路划过腹部,就像一条蜈蚣。

  顾梨在他强势的攻击下躲避得有些吃力,她被逼到了角落,一脚踩到了一只断手,砰的一声撞上了身后的门板,朝眼前的黑衣人沉声道:“你以前上战场的时候受过很严重的伤,由于没有处理好,所以落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他紧握着手中斧头,眸子里染上了一层血红色的光,高大强壮的身躯突然弯了腰猛的咳嗽了起来,咳得嘶心裂肺。

  “我敬你是个军人,所以手下留情,只要你告诉我这里到底是哪里,我放你走。”顾梨将碍事的长袖子顺手撕了,露出两截细嫩的玉臂。

  原本咳嗽不止的人生生憋住了,那双血红色的眸子里交织着浓烈的恨意:“你怎么知道我从过军!”

  “从军的人都会戴帽子,所以额头上会留下一个帽痕,再加上你笔直的站姿和握斧头的姿势,初步断定是当兵的,你的胸口第三根肋骨断过,插入肺里,肺部积血,所以才会不停的咳嗽,我可以治好你!”

  顾梨冷静的分析着眼前的这个人,还有一些她没有说,那就是这个人的伤其实很严重,需要开腔……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从军,好不容易才从那里逃出来,你想治好我再让我回去?我告诉你,你做梦!”他咧开嘴笑得杀气冷冽,手中的斧子朝着顾梨直直的劈来!

  谈判失败。

  顾梨朝着这彪形大汉回身一脚,手中的木棍朝着这大汉的头上狠狠的砸下去,当她看见那头上军帽的痕迹时生生的错开了方向,棍子不轻不重的砸在了大汉的肩膀上。

  一记斧头狠狠的从顾梨的头顶削过,几缕乌黑的发丝飘然落地。

  “当兵保家卫国本身就是一件荣耀的事!为什么要后悔!因为这一身的伤?”顾梨在部队里被长久的磨砺,心里早已经养成了一种以保护祖国热爱人民为荣的信仰,眼下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后悔当兵的!

  “荣耀?我恨不能亲手将这家国都毁了!”他再一次抄起手中的斧子,朝着顾梨劈了过去,动作凌厉而狠辣,顾梨被他一斧子削得措手不及,匆匆抬起手中粗棍子去挡。

  棍子被斜斜的削出了一道尖刺,顾梨震得退了两步才稳往身形,这人的功夫太诡异了,要不是她的反应灵敏,肯定玩不到现在。

  顾梨视线聚集在他有些跛的左脚上,眸光微眯了眯,声音凝聚了整个寒冬的冷意:“为什么要当逃兵!”

  “去地府问吧!”他以雷霆之势朝着顾梨劈下,顾梨手中的棍子狠狠的刺入了他的腹部。

  大汉手里的斧子掉在了地板上,他低头看着腹部的大木棍子,颤抖的伸出手将棍子扯了出来,人随之也倒在了地上。

  顾梨蹲在他的跟前,将手覆上他的眼,叹息道:“这位同志,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怨恨你的家国,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当兵的人身上肩负着整个家国,是没有退路可走的。”

  躺在地上的大汉嗫嚅着唇角,血从嘴边漫了下来,一双眼睛死死的瞪着顾梨,恨不得将她拆了。

  顾梨伸过手去,就着大汉的衣领擦了擦血,狐疑的望向屋外。

  屋外火苗在木屋茅舍之间飞窜,一卷被风吹起的茅草落在门边,闷热的风伴随着知了的声音响得轰轰烈烈。

  顾梨出了屋,泥泞的地面上印着她深深浅浅的脚印,鲜血浸入了鞋子里,令她头皮发麻。

  一拔人骑着马朝着顾梨匆匆冲来,看见顾梨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兴奋,为首的人在与顾梨擦身而过的时候顺手将顾梨扯上了马,一把弯刀抵上了她的脖子。

  整个马队瞬间停在了原地。

  顾梨这时才发现,除了这拔人之外,还有另外一拔,为首的人穿着鲜红色的铠甲,手握方天画戟,脚踏马靴,剑眉朗目间还带着几分年少轻狂。

  “把人放了!”沉冷的声音搅着闷热的风,顾梨面无表情的低头看了看抵在脖子上的弯刀,眸子危险的眯了眯。

  “放了她我们还能活着离开吗?赫将军,我很欣赏你的能力,不如你考虑考虑加入我们。”身后的土匪头子身上不见半点狼狈,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抓了顾梨就觉得有恃无恐了。

  火苗很快窜到了顾梨身旁的木屋,将对恃的两方映得正邪分明,这时顾梨才看清对面的男人,他骑在高头大马上,不动声色间的肃杀之气令顾梨身后的土匪开始不安。

  半响的沉默过后赫将军身后的人沉不住气了:“将军,这些土匪屠了大半个村子,若是因为一个女人就让他们逃了,那到时候怎么向圣上交待……”

  赫将军扫了眼身边焦急的副将,声音沉朗坚定:“身为国之将士,怎可放弃任何一个百姓!”

  “就是,赫将军可是这西凤了不得的少将军,军功赫赫前途无量,若是连一个姑娘都救不了,要是说出去,不是自损前程吗?老子耐心有限,我数三下,如果将军还没有做出决断,那就只好我自己上了。”身后的土匪头子狂傲的瞧着赫将军。

  “一!”他开始数数。

  顾梨感受着土匪头子发抖的手,不动声色的望向那位将军,她很想知道,这个英朗不凡的将军会怎么做。

  “二!”

  火苗映在两拔人的脸上,闷热的风在耳边不断的呼号,茅草的灰烬卷得漫天皆是,站在土匪头子身后的人不知道谁惊呼了一声。

  “老大!胡二死了!”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两个小喽啰将那个黑衣人拖了出来。

  顾梨坐在土匪头子的身前,只感觉他胸口不断的起伏,手中的弯刀擦过她的脖子,鲜红的血滑入了衣襟里,微疼。

  “谁干的!谁他,妈,干的,给老子滚出来!”土匪头子满身戾气瞪向对面,冲天的大火很快烧到了对面的房间里,尸体腐烂的味道被大火掩埋,只有那满地的鲜血还在提醒着曾经的残酷。

  “我。”顾梨轻飘飘的一句话,令几近疯狂的土匪头子安静了半响。

  “杀人偿命,赫将军,这可就怪不得我了!”土匪头子手中的弯刀微微用力,血从顾梨的脖子上涌下,她扣住土匪头子的手腕,皱了皱眉。

  “把她放了,我放你们走!”赫将军终于抬起了手,那雄鹰般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顾梨染血的脖子。

  身后的副将指向房间里堆积的尸体怒问:“将军!你要因为一个女人而让他们死不瞑目吗!”

  “本将军说,放人!”他的眸子里晕染着浓烈的杀气,身旁的副将触及他阴鸷的目光怔了怔。

  顾梨捏着土匪的手腕,微眯了眯眸子。

  “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吗?”

  “就是肆意杀戮却还在喊杀人偿命的人。”

  她话音一落,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就见土匪头子已经坐到了赫将军的马下,整个人一脸呆愣,顾梨从马上跳下来,迈着笔直的步子朝着土匪头子的胸口就是一脚,手中的弯刀顺手甩在土匪头子的脖子旁。

  鲜红的血从他的脖子上漫下来,浸染着泞泥不堪的地面。

  两拔人马都愣在原地,半响副将才反应过来。

  “杀!!”

  顾梨蹲在土匪头子的身旁,一脸玩味的瞧着他这刀疤狰狞的脸:“问你三个问题,你要是答对了,我可以不杀你。”

  “呸!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消息。”躺在地上的壮汉朝着顾梨吐了一个唾沫,露出一嘴黑黄的牙。

  顾梨慢条斯理的在他手臂上按下:“这里是什么地方?”

  “啊啊!!”嘶心裂肺的声音从这壮汉的嘴里吼出,他在地上蜷缩着身体,痛苦的脸在火光下格外狰狞。

  “是……是西凤边境的月芒村。”他痛苦的张嘴大口大口的呼吸。

  “我怎么会在这里?”顾梨狐疑的打量着眼前这人的衣服,对襟,小袖,长裤,看起来像古装电视剧里的衣服。

  “我……小的小的不知道啊。”土匪头子那七尺身高在顾梨漫不经心的折磨下只剩下了残喘的份。

  要是真知道这姑奶奶这么厉害,谁会抓她啊!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好人还是他是好人?”毕竟一边是逃兵,一边是正规部队,她在部队里呆了那么久,可没有见过哪个人会无缘无故的放弃自己的信仰。

  “我是好人我是好人…!姑娘,手要废了!”他躺在地上,痛苦的纠着一张脸。

  顾梨松开他站起身来,低头拍了拍身上的灰,扫了眼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赫将军。

  “姑娘,你的伤口流血了。”见顾梨要走,赫战云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灼灼的目光落在顾梨的身上,心口的跳动久久的失了原本的频率,他激动的想,在这战场上纵横了这么多年,如今总算是找到了一个足以与他相匹配的人了,他绝对不能放她走!

  顾梨摸了摸脖子,扫了眼地上缩成一团的土匪头子:“哦,不碍事。”

  “姑娘,此处是西凤边境,混乱得很,姑娘还是跟着军队妥当些。”他的目光里温和得恨不能掐出水来,紧张的瞧着顾梨,想伸手去拉她,又碍于男女授授不亲而尴尬的停在半空。

  顾梨握上他的手晃了晃,无辜的道:“方才他说了,你们是坏人。”

  赫战云哭笑不得的解释:“西凤边境是流放地,他们是被朝廷流放的罪人,自然对朝廷不满,那些话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顾梨思量了半响,点了点头:“现在是什么年代?”

  “姑娘,是不是哪里觉得不适?我马上派军医来看看。”赫战云也顾不得礼数了,将顾梨抱上马扬长而去,留下被众人忽略了的土匪头子悄悄逃了。

  经过城门的时候顾梨瞪大了双眼,月芒城!

  古香古色的街道上灯盏通明,家家户户门窗紧锁,整条街道上来回巡防的脚步声格外清晰,饶是顾梨也有些不安了。

  谁来解释一下,她到底跑到哪个旮旯角落里来了!

  既然无路可走,那就只能见路就走了!

  于是顾梨就这么被赫战云一路抱回了军营里,清一色艳红的军服在火把下差点晃瞎了她的眼,还是军绿色看着习惯些!

  “木大夫,快给她看看。”赫战云一脚踹开了一扇褐色的门,屋子里面飘来阵阵药味,苦中带香。

  顾梨被赫战云轻轻放在椅子上,轻声道:“姑娘,方才一时情急,实在抱歉,我去找木大夫。”

  顾梨侧头莞尔一笑:“谢谢。”

  那一笑如同阳光,点亮了赫战云的整个世界,那一瞬间,仿佛百花盛开清风晚来。

  赫战云匆匆跑去了里屋,顾梨坐在梨木雕花的椅子上打量着屋子里,木桌木椅,透着古风的雕刻花纹细致简约,圆形的窗棂外灯盏随风摇晃。

  顾梨摸了摸脖子上的伤,看了看手上淡淡的血迹有些狐疑,见房间的角落里布着一面镜子,顾梨跳下椅子,脸色扭曲的发现自己的身高缩水了!

  奔到镜子前,瞧着雾色蒙黄的脸有些模糊,她顺手将一柱灯盏拿到了脸旁,与镜子里的姑娘眼瞪眼。

  脸色黑黄,头发纠在一起,衣衫破烂,饶是天仙一样的一张脸,也该被这乞丐一样的外表给遮完了。

  她摸了摸黑黄色的脸,狐疑的捏了捏,这镜子里面的人绝对不是她!

  她比这黑里吧唧的小姑娘要好看多了,就这样的外表,放在现代那是谁都不会多看一眼的,怎么那将军还跟见了宝贝一样的看着她两眼放光……

  她等了半响,没等来那位将军,倒是等来了一位大小姐。

  这位大小姐衣饰华美,面容娇嫩,扭着婀娜的身姿来到顾梨的身前,一手捏着帕子捂了鼻子,一手扇着风,娇声软语的嗤笑道:“方才听说阿云抱了个美人回来,我当是什么样的美人呢,没想到……原来是从哪里捡回来的乞丐。”

  这大小姐见顾梨不作声,以为是怕了,越发得意了:“都跟阿云说了,我身边奴仆成群,已经不缺人伺候了,怎么还从外面捡回来,真是的。”

  顾梨看了眼她身后跟着的那一拔人,低头又瞧着镜子里面无表情的自己,突然闪出一个莫名的念头,难道……灵魂穿越了?嘶,难怪这身体打起架来不怎么样。

  “小姐,将军前些日子虽然也带人回来,可是却没像对她一样的将人抱回来啊。”身旁的小侍女煽风点火。

  大小姐闻言脸色微变,目光闪过一丝狠意,她要将任何可能生出的萌芽都扼杀在摇篮里!阿云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顾梨捏着自个的脸,坐在椅子上将这位大小姐忽略了个彻底。

  冲天的恶臭熏得这些身娇肉贵的姑娘们受不了了,大小姐一脸嫌弃的瞧着顾梨,挥了挥手上的帕子:“臭死了,碧绿,你把她安排到马棚里去,让她在那边打扫马厩好了,唉,谁让本小姐心善呢。”

  “小姐当真是天生的贤妻良母,奴婢马上去安排。”碧绿扫了眼顾梨,笑得不怀好意。

  “这可是宋太师家的大小姐,你能够跟了小姐,这可是你三生修来的福气,走吧。”碧绿拍马屁的功夫炉火纯青,但是偏偏有人就不吃这一套。

  顾梨扫了眼衣饰华贵的大小姐:“她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你好大的胆子,小姐以后就是你的主子!在主子面前,你还敢自称我……”

  顾梨砰的一声将镜子砸在桌子上,眸子里泛起一层冷意:“我心情不好,请你们离开。”

  “阿云将你救回来,没想到你竟是一个这样的人,如今看来,就算是阿云留得你,我……”宋大小姐半句话卡在了喉咙里,她瞥见赫战云与木大夫匆匆而来的身影了。

  顾梨正烦着,见这大小姐突然就不说话了还有些纳闷,一回头就见这大小姐哭得梨花带雨,那婀娜的身影朝着赫战云的身上就扑了过去。

  赫战云面色微赫,将宋大小姐扶正,语气疏离浅淡:“宋小姐,这是怎么了?”

  “阿云,你这是从哪里捡回来的乞丐,我让人带她下去梳洗一番,没想到她却恶语羞辱于我!”宋小姐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站在赫战云的身旁楚楚可怜。

  木大夫在一旁也实在看不下去了,朝顾梨不悦道:“这是赫将军未过门的妻子,心地纯善,既然赫将军将你带回来,你就该有分寸才是,怎可如此……”

  “木大夫,这是本将军请回来的客,注意你说话的分寸!”他站定在顾梨的身前,脸色上不见半分嫌弃。

  宋大小姐瞧着赫战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她扯出一抹笑,朝顾梨微微曲身:“原来是阿云的客,方才是夕颜不好,客人莫要见笑,夕颜马上命人打扫出房间来供客人入住。”

  这是在告诉顾梨,她是这里的主,而顾梨,是客。

  赫战云点了点头,将宋夕颜打发走了,木大夫看了看顾梨脖子上的伤,疑惑的道:“姑娘的伤已经结痂了,过两日痂脱落了就好了。”

  “现在是哪一年?”顾梨的历史是一大弱点,但是在部队里呆了那么久,关于祖国繁荣昌盛的那点发展史还是铭记于心的。

  “如今是长安七年七月。”木大夫顶着一张老迈的脸瞧着顾梨,试图瞧出一些什么来。

  顾梨低头淡淡的应了一句:“哦。”

  长安七年是什么鬼……

  侍女领着她回了一间华贵的屋子里,顾梨有些累,无暇去看这房间好还是不好,只是觉得这屋子异常的明亮,在这样的夜里让她没有安全感,于是又吹灭了几盏蜡烛,使得房间暗沉不少。

  随便洗了个澡就躺在了床上。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顾梨猛的睁开眼睛,在门敲了五六遍才反应过来,她已经死了,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了。

  顾梨顺手披了一件衣服,打开门就见赫战云端着一碗面,香气勾动着顾梨的谗虫。

  赫战云满脸通红的别过脸去,不去看春风险露的顾梨:“我做了碗面,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顾梨接过面转身回了房间里,由于门开着,赫战云就进了屋。

  两个人一个看,一个吃,静默无声。

  顾梨将那一大碗面都吃完了,连带汤也喝得一干二净,她擦了擦嘴淡道:“面很好,谢谢。”

  “姑娘,你的家在哪里?我可以派人送你回去。”两两无话,赫战云觉得有些尴尬,挑着话来问。

  顾梨低头瞧着瓷白色的碗目光微凝,家?这个字遥远得顾梨已经忘记了它的温度。

  见顾梨不说话,赫战云朝她笑道:“不好说出来也没有关系,以后我做你的家人,若是有人欺负你,你就欺负回去,我来给你撑腰!”

  顾梨诧异的瞧着他,半响才道:“我不需要谁的撑腰,我自己就是自己的后盾。”

  赫战云失笑,伸手欲揉她柔软的发,这一刻他才看清顾梨的脸,白如脂玉,精致小巧,真难看出来,这样小的一个人儿,在面对土匪的时候却有那么强的暴发力。

  “那以后你做我的后盾好了。”

  ……

  关于赫战云亲自做面给顾梨吃的消息传入了宋夕颜的耳朵里,次日一大清早的,宋夕颜就领着一群奴仆托着一碗阳春面浩浩荡荡的闯入了顾梨的卧房里。

  只是一眼望尽却不见顾梨的身影,她气急败坏:“给我搜!”

  顾梨跑得满身是汗的站在假山上吹风,扫了眼鸡飞狗跳的人群挑了挑眉:“你们找我?”

  众人抬头一看,只铜陵顾梨穿着一套利落的男装,一头长发高高束起,在她的身后凝卷着即将破云而出的朝阳。她攀着假山的岩石跳到宋夕颜的跟前。

  宋夕颜眸子里迸射出浓烈的炉火:“你……你是昨天那个乞丐?”

  这分明就是两个人,昨天那个乞丐满身狼狈不说还满脸黑黄,而眼前这个人,神采飞扬鲜艳夺目,如同夏日里的葵花。

  “找我什么事?”顾梨懒得解释,取了颈边的布巾擦了擦脸上的汗,眸子里仿佛藏进了一个太阳。

  她已经想清楚了,无论在哪个地方,既然活着,那就要活得潇洒漂亮!

  “听阿云说你喜欢吃阳春面,所以特地派人去月芒城将有名的阳春面买了来,姑娘趁热尝尝。”她扫了眼碧绿,碧绿端着面上前来,面的香气飘进了顾梨的鼻子里,搅动着她辘辘饥肠。

  顾梨正要伸手握筷子,宋夕颜按着她的手,巧笑倩兮:“屋外露水未去,寒气重,还是进屋吃吧。我要与姑娘说些体几话,你们就在外面候着。”

  两人在屋子里面半个时辰也不见出来,没有宋夕颜的命令又以不敢进去,外面的人几次衡量都没有结果,赫战云从校练场回来,见一大群奴仆都守在门外,眸中闪过一丝风暴。

  他推开屋子,只见顾梨正端着一叠点心吃得慢条斯理,宋夕颜倒在地上,脸色苍白。

  “你没事吧?”赫战云担忧的将顾梨打量了一遍,见她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顾梨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人,挑了挑眉:“你还是看看你未过门的妻子比较好。”

  赫战云无奈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宋夕颜,淡道:“她是太师府大小姐,这门亲事是父母媒妁之言,并不曾经过我的同意,过两日我就派人将她送回宋府。”

  顾梨不置可否的继续吃糕点,赫战云将她手里的叠子取走,笑意盈盈:“走,我带你去吃月芒城最有特色的大餐。”

  门外有人匆匆来报:“将军,顾员外求见。”

  “顾员外?他来这里做什么?”赫战云拧了拧眉,望向来报的人。

  “小的不知。”

  “那你去看看吧,我自己去转转。”顾梨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净了手换了一件军绿色的外袍,赫战云将一块令牌塞进她的手里。

  “拿着这块令牌就可以通行无阻,记得早些回来。”他拍了拍顾梨的肩膀,两人大步走了出去。

  顾梨与赫战云经过客厅,她还没来得及往大门口走,一道沉冷的声音在耳边炸起。

  “顾梨!你好大的胆子敢离家出走!”

  顾梨的脚步顿住,回头狐疑的瞧着稳坐客厅的老头,老头锦衣玉袍,布料上织着不知名的花,那衣料折出华贵的柔光,头上束着蓝宝石发冠,缩简成一句话,就是帅得一沓糊涂的帅老头。

  “顾梨叫我?”她狐疑的看了看四周,最后指向自己,眉宇微皱,看这帅老头身娇肉贵的,不禁她揍吧?与前世天天找她打架的爹差远了。

  “在外面厮混了这么久,连你自己叫什么也不记得了吗!顾梨,随我回去。”

  顾梨嘴角抽了抽,果然当爹的都会成就一副一本正经说脏话的本事。

  顾梨望向赫战云,一脸莫名其妙:“他真是我爹?”

  赫战云沉思了半响,将顾梨挡在身前,朝她解释道:“顾家乃北奥皇城富贵人家,前些日子确实听说过顾家大小姐离家出走一事。”

  “所以顾梨是他女儿?那顾梨为什么要离家出走。”顾梨对于这个世界的人一个都不认识,更别说是顾大财主家那一大家子人了!

  “据说……是为逃婚。”赫战云的目光变得格外的深沉。

  顾钱挂着一张祥和的笑意朝赫战云行礼:“许久不见赫将军,特带来些薄礼,多谢赫将军这些日子对小女的照顾。”

  赫战云微微点头,透着几分不易近人的冷傲。

  “顾员外客气,从此处至北奥路途遥远,顾员外一路舟车劳顿,难得来一趟,不如歇息几日再走。”在这月芒城中黄沙遍地皆是,烈烈夏日能生生晒掉一层皮,若不是为了找自家女儿,求他都不会来这样的地方受罪。

  “不劳赫将军费心了,我在云城有府坻可直接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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