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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南朝有青玉,以此相思明月
欢迎你打开九号酒馆的第篇故事
“小二,上茶”
01
“混丫头,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货色!”镇国将军府,大将军玉定邦这个月第三次骂小女玉娇荣。
大将军玉定邦保家卫国,南征北战,生的儿女也不一般。长子,足智多谋,任职大理寺少卿。唯一的女儿却是个闯祸精,上房揭瓦下河摸鱼毫无温婉可言。
可对于女儿玉定邦是愧疚的,妻子早逝,自己奔波沙场疏忽了儿女成长。
每每女儿闯祸,他也就只是口头上狠,怎样都下不去那手。取名娇荣,也是希望她,快乐荣贵,豁达开朗。
现下,快乐是快乐了,荣贵也是荣贵了,臭名也真真是远扬了。
及杆之年,偌大南城竟无一人上门提亲,眼看对面相府的门槛都快被人踏破了,玉定邦心里是愈来愈着急。
本愁容满面,可见玉娇荣嬉笑,他又觉子女承欢膝下实属享受。还未等一刻,下人便通报,玉娇荣同几位官家子弟混迹青楼。听罢,连忙让人把她“请”回府,好好地同青砖绿瓦叙叙旧。
正堂,玉定邦喝着下火茶,平复心情。回想娇娇躺在床上,不理自己的模样,心中有些懊悔,自己是不是骂重了?
“来人啊,快来人啊,小姐不见了!!!”
“啪——”杯子被捏碎,玉定邦手臂青筋暴起,气极:“混账丫头,混账!”
将军府上上下下乱成一锅粥。城外,玉娇荣束起头发寻了身男子衣服,步履轻快,哼着歌朝北走去。
听闻,北城来了位美人,本想呆在家好好陪老头子,但她实在是忍耐不住心中好奇。
幼时,她便不喜闺房深院,偏爱游走江湖。奈何女儿身,要受那世俗偏见的影响,若为男儿郎,自己也定能闯荡江湖,行侠仗义。
闺房里空无一人,玉定邦扶额长叹。老管家在旁劝慰,以缓情绪。
打小,玉娇荣走街串巷。巷子里流氓小贼颇多,怕女儿受欺负,玉定邦亲授武艺。哪成想,养成她今后顽劣性子。
林间小道传来打斗声,一路人马押送货物途中休息遇到了山匪。山匪人多势众,那群人大抵是凶多吉少了。
茂密从中,玉娇荣席地而坐,饶有兴趣地观战,一会拍手,一会发出啧啧声。
山匪越战越勇,马车里坐着的人一直没有参战。眼看货物就要被抢了,她都有些着急,那人却还未有所动。
忽地,马车上传出男子磁性低沉的声音:“路见不平,不拔刀相助吗?”
明明躲在隐蔽处还是被人发现了,她些许惊讶,那人不简单呀,怕是江湖高手。她双手做喇叭状放在嘴边:“兄台,不怕我是来抢的吗!”
激烈打斗的众人,被她这一河东狮吼强行制止,四下张望,不见其踪影。
马车里的人掀开帘布,露出面容。那人面若桃李,笑若春风,说是仙长也不为过。
饶是混迹花巷八年,玉娇荣也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人。她清了清喉咙:“兄台,我这就来!”
02
树叶沙沙作响,她自林中飞出,抽下腰间骨鞭。鞭子在她手中如灵活的毒蛇,山匪避之不及,鞭所到之处人皆落。
众人目瞪口呆,见她像是在做一幅画,动作优雅,干脆利落。她收手,众人吞了吞口水,朝她道谢。
看清玉娇荣全貌,马车上的那人瞳孔紧缩,嘴角不自觉上翘。
“多谢英雄,出手相助。”
“客气,是有报酬的吧。”
说罢,面前的人掀开帘布,朗声笑了起来,更加好看,生生迷住了她眼睛。忽想《淇奥》所言:有匪公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此话不假。
侍卫从后边推来轮椅,扶着他坐下。
玉娇荣感觉到窒息,呼了口气看向别处。想仰天哀嚎,天呐,怎么可以这样,心内直呼美色如乱花渐欲迷人眼呐。
坐在轮椅上,他抱拳:“英雄,我是北城白府少主,白长华。”
原是南朝最大商贾白府之子,怪不得山匪那么多。玉娇荣扶起他,回以礼:“冒犯了,在下乃江湖中人,玉荣。”
玉姓,南朝将军府之星。两人面面相觑,互相打量,各有图谋。
几经交谈,正好顺路,白长华请她同乘马车,邀她到府上作客。
马车内空间极大,坐垫是狐裘,香炉是金镶玉,就连他递给她的茶,都是北朝上供皇家的白玉佛。她咳咳几声,掩饰尴尬:“白兄,家境真是优越,优越啊。”
抿了一口茶,他缓缓而言:“钱财乃俗物,给玉英雄的谢礼定不能如此庸俗。“话中笃定,字字诚恳,直戳她心窝。
为简洁了事,她离家只带了几两碎银。起初,本想拐了他入赘相府,奈何他是残疾。当她终于想通,想要些随身盘缠,他却说钱财乃是身外之物。
“谢谢白兄。”她佯装微笑,咬牙强忍。
丑时,玉娇荣拿起桌上的金镶玉香炉塞入怀中,找准时机跳下马车。躲在树干后,末了还看眼白长华,眼睛里充满恋恋不舍。
夜色迷人,阴影穿梭林间,快似鬼魅。
待她离开,白长华睁开双眼,轻笑:“跑得挺快,倒是像以前一样缺心眼。”说罢,手中拿起狐裘上她掉落的青石玉佩,收起袖中,思虑良久。
挥手,马车外便出现暗卫。他派暗卫紧紧跟随玉娇荣,随时禀报,不知作何意图。
03
北城河流纵横,南货北通,夏不热冬不寒。天时地利,人杰地灵,吸引大量商贾聚集此处。
碧水养颜,北城的姑娘们貌美如花,美名远扬。更为出名的是青楼柳巷,其中数烟花阁魅力最大,让多少贵族子弟沉溺温柔乡,流连忘返。
烟花阁老鸨——江如燕与玉娇荣是旧相识。江如燕虽是老鸨,但才二十又七,正是妖艳风骚之年,比阁里的姑娘们还要漂亮许多。
早些年,江如燕因此被皇子调戏,为着她,玉娇荣还与人大打出手。欠着这个人情,玉娇荣有事没事就来烦她。
这不,她轻车熟路上到三楼,找到左侧靠里的房间。
“如燕呐,我给你带好东西来了。”人还未到声先至。
玉娇荣掏出香炉,摔在桌子上,深深呼出一口气,瘫在椅子上悠哉地翘着腿。
江如燕心疼地摸了摸檀木桌,既而拿起香炉,细细端详,瞧见金刻麒麟,她捂着嘴:“哇,娇娇这是好宝贝啊,上哪寻来的。”
“老头子那拿的。”
“不会吧?”江如燕点她脑袋。这香炉绝非凡品,将军府可找不到这样的物什。
吃了口桌上的芙蓉糕,她眼睛看向别处,漫不经心:“别人的。”
窗外烟霞攀上云端,染得北城似人间仙境,打开窗,能瞧见万家灯火,清河街道,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啊啊啊啊啊,来人,来人啊!“
楼下突然传来女子尖叫,仆从慌忙把江如燕请下楼。尖叫的女子,名叫夭夭,是近来闻名的美人。两位男子为她争吵不休,有人好意规劝却被打伤。夭夭见老鸨来,掩面垂泪,惹人怜爱。
二楼廊道,玉娇荣倚着柱子懒懒地瞧着他们。这夭夭阴柔娇媚,却缺少了纯洁自然,多了些刻意做作。
脑中突然出现那瘦弱的男儿——白长华,润玉清荷,翩翩公子,堪比绝色。不禁咂舌,江如燕的审美是越来越差了。
楼下,江如燕和气劝解:“哎哟,两位公子来了,奴家高兴得紧呢,夭夭卖艺不卖身呢,别的姑娘也顶顶好看嘞。”她挥手,示意夭夭下去。
从服饰看出,两位男子是官家子弟,平素高调惯了,听老鸨忽悠自己便觉受到歧视,于是还要出手伤人。
“哗——”,暗器直朝江如燕身后,人群中一抹素色飞去,定睛一看是白长华。
04
迫在眉睫之际,暗器碎了。
说时迟那时快,刚刚还在看戏的玉娇荣,此刻站在他面前,三千发丝随风散落胸前,明眸皓齿,女中豪杰的模样,深深映入他眼底。
“放肆,谁给你们的狗胆,敢动本姑娘看上的人!”骨鞭落地,发出重重声响,先前还耀武扬威的两人被吓得落荒而逃。
转过身,玉娇荣急忙上下打量他衣服发丝,不见丝毫损伤,才松了一口气,又突然意识到自己现下是女儿家装扮。
“白长华,你,你怎么在这?”她捏着裙摆,面色红晕,第一次有姑娘家欲说还羞的模样。
“只能说,在下与‘玉’姑娘缘分匪浅。”
他温柔笑道,话中并不意外,反倒调侃韵味十足。
……
北城白府,荷塘水榭,长廊亭台,竹林桃树。白府规模庞大,华美庭院,南城达官权贵的府邸与白府相比,都要落败。帷幕飘动,在阳光照耀下,闪着金光。不愧为商贾之首,富可敌国不虚言。
半月间,白长华带着玉娇荣四处赏景,吃喝玩乐,尽全地主之谊。
细雨蒙蒙的江塘河边,他弯腰折起一只荷叶递给玉娇荣,示意她举在头顶。少女如荷,粉嫩可爱地躲在荷叶下。雨滴落在水面,发出叮叮的声音,顷刻入耳胜过世间仙乐。
“幼时,有人这样教我躲雨。”
“那个人定是有趣得很。”
他莞尔一笑:“像你一样。”
侍卫站在远处,她推着他走到江中央,身旁是一颗细柳。柳絮纷飞,落在玉娇荣头上,如雪花般,他笑着伸手,她自然弯腰,墨色发丝上的柳絮又飞了,他抓了个空,只轻轻摸了摸她头发。
白府书房充满药香,墙上挂着几幅画,画中多是位小姑娘。小姑娘在草地上放风筝,眉开眼笑;小姑娘拿着本书,愁眉皱眼。两幅,皆是有趣。
相处几天,玉娇荣发现白长华是一个打心底里就很细致温柔的人。晨起,他会唤下人送来红糖姜水与她,衣服不重样式颜色,吃食上,也会少些盐辣,多些南城的菜肴……
夜晚,星光闪烁,玉娇荣坐在房顶看星星,饶有兴趣地哼着歌谣。“南城南,北城北,南城有个小狐狸。”
“它在看月亮,心中思故乡。”白长华接下这支歌谣,滑动轮椅来到她跟前。
这是她幼年时自己编的歌谣,连玉定邦也不知晓。她俯下身看他,眼睛里满是疑惑:“你怎么知道?”
“你忘了?玉小爷。”
05
世上只有一个人叫她玉小爷,是小瘸子,总角之伴。
幼年,她贪玩成性,恰逢玉定邦凯旋而归。南朝女子不善武艺,更有规矩约束女子行为。可他玉定邦乃是镇国将军,因着虎父无犬子,于是,亲自教导她武艺。
途径北朝,特意接来一人陪她练武,那人就是小瘸子。小瘸子内敛,不爱言谈。她依稀记得小瘸子姓白,经常被官家子弟欺负。
从小玉定邦就教导玉娇荣,不可仗着身份作威作福,不可欺女霸男,不可伤弱害民。玉娇荣不爱听,却付诸行动。
第一次见小瘸子她虽然惊讶,但还是细细搀扶着他。不似他人,从眼睛到行为都带着嘲笑。
玉娇荣对他和对健全的人别无二样,虽然练武很累,但是他拼命努力完成玉定邦留下的任务。因为这是第一次有人发自心底地正视他。
街上的孩童们天真无知,每每看到小瘸子都会嬉耍捉弄,拿小石头扔他腿。
玉娇荣是街上的小霸王,看见府里的人受了欺负,自是咽不下这口气。翻墙倒院把他们绑来,给他道歉。
清风微抚,玉娇荣站在阳光下,拍着胸脯向他保证。“小瘸子莫怕,小爷护着你,南城任你横着走,看谁敢在我眼皮底下欺负你!”
小孩子的世界是简单且单纯的。自那天起,小瘸子就喜欢上了玉娇荣。不因她父掌管兵权任,不因她出身名门望族,只因她说要保护自己的玉娇荣。
别人面前的玉娇荣是个无恶不作的小霸王,其实,私底下她也是个有情有义的小哭包。玉夫人早逝,为思念母亲,她编了首歌谣,唱给小瘸子听。每当她难过哭泣,就让他唱这首歌谣,无一例外都能哄好她。
南城十二湖,她都一一推他走过。五山,她背他爬过孟和山。那段时间,小瘸子跟在玉娇荣身后,如影随形。
可是,好景不长。小瘸子体弱多病,很快就被他父亲接走,去远方都城寻医治病。
临走前,他扒着门问她:“玉小爷,你会等我吗?”少年的眼中闪过莫名的期盼。
“会的,等你好了,咱们就会再见。”
……
所以,小瘸子是白长华???玉娇荣挠头,细细端详他的脸,丹凤眼,梨涡,还有耳边的黑痣。
她拍手,突然顿悟:“小瘸子!”不敢置信,当初躲在她背后的人已经有独挡一面的能力了。
“小笨蛋。”话里无奈又宠溺。
身旁的侍女,将一盘盘糕点摆在他们眼前。多种多样,勾得玉娇荣移不开眼。她跳下房顶,随手捏起其中一个放入嘴里,糕点在嘴中绽放,香甜可口。
“小爷喜欢吗?以后每天都有。”
听完,她像小兔子一样,挽住他的手,睁着清澈的双眸:“真的吗?”
06
微风轻拂,他撤下糕点,从袖口里掏出玉佩。
瞬间,玉娇荣就笑不出来了,玉佩上刻有荣字,不用摸,就知道是她的青田紫玉佩。
脸上懊恼万分,心中埋怨自己差记性,丢银子丢金子也就算了,现在竟然冒失弄丢了玉佩。南国女子的玉佩意义特殊,是为定情之物,从不离身。说白了谁有玉佩谁就是女子的未来夫君。
她的震惊,是他意料之中。
从小,她就闯过各种祸事,可从来没有丢过玉佩,没有蠢到把自己卖出去。竟是何时他捡到了自己的玉佩,左思右想却不得其解。
虽然,白长华是小瘸子,长得风流倜傥,貌若潘安,又家财万贯,可他到底是个瘸子。比起嫁为人妻,她更向往自由自在,肆意潇洒闯荡江湖。
南城玉铺千千万,伪造个玉佩不是难事。是夜,她打定主意,逃出了白府。
口中的瘸子白长华正坐在屋顶,看着她的身影从墙头到巷尾,渐行渐远,不禁摇头叹气:“我还没说以身相许呢。”
白长华是了解玉娇荣的,碰到武力解决不了的问题,就跑。他对此,哭笑不得。
两天,玉娇荣骑马南上,片刻未歇。
见路边出现草棚搭的小店,正巧她劳累眼乏。便停下来稍作休息,待吃饱喝足后,再启程回将军府。
毕竟她这次闯的祸不小,回府免不了一顿责罚。
拴住马,她坐下喝了杯茶水,环顾四周。见荒山野岭,人烟稀少,怎么会有人在此卖茶水,店中人也多为壮汉。待她察觉不对,已为时已晚。
一群人将她围住,玉娇荣打碎杯子,摇了摇头,视线迷糊。
昏倒前,她认出他们手臂上的纹身,与先头那些山匪是一伙人。
她虽游走江湖,但很少与强匪打交道。以前,玉定邦带兵剿匪时,阵仗十足,那会儿她还笑话老头子夸大其词。如今,自己失算着了人家的道。唉,天道好轮回,命运饶过谁啊。
再睁眼,周围一片黑暗,她躺在湿漉漉的地板上。旁边有几捆柴,看样子他们把自己关在柴房。她想要坐起,却四肢无力。
该死,卑劣小人,竟给她喂了软筋散。以防万一,还派了几位山匪看守,当真是严谨。
“白府那小子已经在路上了,还不是要把货乖乖献上。”
“小娘们还挺厉害的,让咱损失那么多兄弟。”
“到手后一网打尽,他们插翅难飞,干干干。”
她匍匐在地,听着酒杯的碰撞声,咬牙切齿,恨得要捶地。怎么办呀,白长华行动不便又不通武艺,土匪们又狡猾多诈。这下害得他赔了钱财还要身陷险地。她暗暗祈祷,他不要来。
07
窗外蛙声片片,虫鸣鸟叫,偶尔还飞过萤火虫。
黑暗中,她开始思念老头子,虽然经常责骂她但是从未动过手。还有长兄,再怎么生气也只是拿扇子敲她头。还有白长华,其实他也挺不错的。
《竹石》有记:“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白长华他富有才华坚毅如磐石,这样的人四海难寻。
他隐晦求娶,自己竟嫌他是瘸子。南朝虽大,但也找不出第二个比他对她还好的人了。
回想美好,心中难免泛酸,埋怨自己不知足。时间流逝指尖,玉娇荣内心越来越慌。屋外传来一阵打斗声,从远及近,急得她额头直冒汗,不由得信起神佛来了。
“青天在上,如果我能虎口脱险,信女自愿嫁给白长华。”她双手合十,真诚诉求。
“不反悔了吗?”
“不反不反。”
忽地“嘎吱”一声,门被打开,月光透过门映在她脸上。她抬头,入眼是黑色华衣,面色柔和,立如长松的白长华。
当下,她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无视周遭的声音,她长大着嘴巴,满脸不可置信:“你不,不……不瘸啊?”
白长华亲昵地抚摸她脸,附耳低喃:“小爷见我,可还欢喜。”语气暧昧十足。
她的耳垂白里透红,耳朵环绕他温柔致命的嗓音。
周遭烽火四起,处处是兵器碰撞。印象中,白长华是极喜洁净的,总是一袭白衣如雪。当下,他无任何犹豫,抱起了满身污渍的她。
也不像她想象的那般,白长华的胳膊充满力量,怀中是从未体验过的温暖。他行动敏捷快如豹,不废吹灰之力便躲过了拦截。片刻,就穿过人群,远离了贼窝。
他动作轻柔,像是捧着世间珍宝,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马车上。
转身离去,又忽地折了回来,压身于她身前。借着月光,可以看清她通红的脸颊。他左手置于她腰侧,微动几下,玉娇荣便瞪大了眼睛。
白长华松手,玉佩端端正正戴于她腰侧,而腰带分毫未乱,乱了的怕是她的心。
“小爷莫慌,你这儿心跳快得很。”
昔日那个威风凛凛的玉娇荣,在此刻化作了泡影。
看她久久未答,楚楚动人的模样。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娇羞的她,一瞥一动就能撩动他心弦,于是忍不住低头在她脸庞留下印记。
“玉小爷不忍心,让小瘸子赔了兵又折夫人吧。”
她突然明白江如燕口中的爱情,如若单相思,爱便是心疾,若是两情相悦,爱便是欢喜至极。就像白长华喜欢她,藏于心又溢于言表。
世间本无多种颜色,只是见你,突觉世间多颜色,尤你是倾城色。
08
近日,镇远将军府内多了许多名贵宝物,其中还有两幅小姑娘画像。
玉定邦在正厅喝着茶,喜笑颜开。没想到女儿出去一趟,带回了个俊小伙,解决了自己为之愁眉苦脑的婚事。
昔日笑话他女儿似泼妇的王丞相,登门道喜。玉定邦备下白玉佛招待他,听他阿谀奉承,老脸满是笑意。
“哎哟,令媛可是十王妃,金枝玉叶,哪像我家这没出息的,嫁给南朝首富,你品品这白玉佛哟,多俗啊。”话越说,王丞相的脸就越黑,玉定邦就越是开心,乐得前俯后仰。
……
这边,白长华和玉娇荣泛舟湖上,划桨激起朵朵涟漪,水下鱼儿游得欢快。微风轻扬,阳光照在他们脸上,玉娇荣取下腰间玉佩,在天地见证下交给他。
“小瘸子,你逛花巷,不正经。”
“夫人,你这是明知故问。”
“白长华,你装瘸子,欺骗人感情。”
“夫人说笑了,为夫我何曾说过我是瘸子呀?”
作者前言:
之前看到一句话叫“人间自是有情痴,此事无关风与月。”,然后就有了这个故事,娇娇不是很正经的姑娘家,性子顽劣又骄傲,可是我就是喜欢她挥鞭子的模样,英姿飒爽。白长华也不是个单纯的贵公子,他惦记了玉小爷很多年,典型的白里透着黑。每个姑娘的人生中,都会遇到那个属于你的公子,他会爱慕你胜过世间所有的繁华颜色,朝朝又暮暮。愿青山妩媚,绿水长流,也愿他们依旧。——之林酒馆编辑后记:
我初遇之林的时候,言语交谈间只觉是个乖巧无比的小姑娘,未曾想到笔下的人物却是顽皮跳脱的。玉娇荣的狡黠和可爱大概有她的影子吧,只是不知道她的白少华在哪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想后记太枯燥乏味,也不愿过多去解读故事中的人物是怎样的,大家各自看的欢喜便好。反正我是爱了小甜文,如果你们也喜欢,请在评论区疯狂彩虹屁!疯狂打call!!承蒙厚爱呀~——之林所属的酒馆编辑墨辞你们好我是之林爱好文学汉语言文学专业非土生土长的湖南人不能吃辣却爱吃还是好相处的吧很高兴认识你们第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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