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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闯红妆墓,棺材里竟有裸体少女五
李红花咬了一下牙,恨恨地说,“我一直给他相好,昨天夜里,撞见了你们害他!” 跟来的人开始窃窃私语,李红花不管别人,突然指着四叔,“他不是个好人,昨天还想非礼我,给了我一张迷魂的符!” 四叔只是冷笑,好像不屑于解释。 李红花见四叔不说话,越发激动,指着四叔道,“他早已经不是这村的人了,他是一个恶道士,那天晚上闹鬼,说不定就是他弄的,要不然他怎么不帮着驱鬼!” 李红花这么一说,带动了不少人的情绪,纷纷让四叔给个解释。 四叔淡淡地道,“找到赵有宗就知道了。” 众人都没想到赵有宗还活着,问他在哪里。 “他现在藏身在一处桥洞下面,那些烧死的人,之前就已经被他害死了!” 可是他们都不相信,四叔往前走了一步道,“你们和我一起去看看就会明白!” 李红花突然扯着嗓子喊,“人准是他害的,他这是要逃走!” 李红花这么一喊,一圈人顿时围住了四叔,看样子就是不想让四叔离开。 四叔和村里的人久没有联系,之前闹鬼也没有帮人驱鬼,村民对四叔已经失去了敬畏。 “让开。”四叔伸出手推挡住他路的人。 立时有人抓住了他的手,我爹和我赶紧劝解,但显然已经不管用。 四叔一声冷哼,身子一转,手伸过去,扯开了那人的手,朝着围着他的人各自推出了一掌,这十来个人都站立不稳,一瞬间都坐倒在地上。 “道家虽然养气,但也容不得你们随便污蔑,我要想走,谁也拦不住我。”
四叔往前又走了一步,对着李红花道,“我说你身上的阴气怎么那么重,原来是和养小鬼的人待久了,念在你也是受了蒙蔽,我不和你一般见识,等我将赵有宗带回来,你们就都明白怎么回事了。” 说完之后四叔快步而去,那些摔倒的人虽然爬了起来,不敢再阻拦他,只是跟在他的身后。 李红花低头羞愧地走掉了。 我爹和姑妈问我是怎么回事,我不想多说,让他们一会自己问四叔。 不一会天就已经大亮。 农村到处埋的都是坟,在和等四叔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不远处的一处坟地上,有几个光着屁股的白娃娃。 开始我以为是谁家的小孩在玩耍,可转念一想不是,谁的小孩能大早上不穿衣服的出来玩耍?况且坟头上都是露水,湿冷湿冷的。 想到这,我就想去看个究竟,走近时,发现这光屁股的小孩竟然有六个,都趴着坟头在哭,哭的特别凄惨,让人心里发慌。 这时候我已经明白,它们绝对不是正常人家的孩子,我能看见他们,极有可能就是昨夜吞食了鳖丹的原因。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我走近喊了一声,那六个小娃娃立时止住了哭声,看了看我,跳进坟地旁边的一边水沟里,不见了。 我探头过去,没有看到小娃娃的身影,只得满脸疑惑的回转。 刚好这时四叔他们已经回来,我远远地看见抬的有人,走近才看清是赵有宗,四叔算的没错,果然将他捉了回来,他的手脚不知道被谁接上的,有可能是四叔,像是死狗一样的被抬着。 李红花应该是想拖住四叔,可一点作用都没起到。
赵有宗脸如死灰,谁问他话都不答,这时候村民已经明白,那些死人绝对和他脱不了干系,村长他们像四叔告了罪,随后就开始训斥赵有宗。 四叔只想知道昨夜是谁救的他,可赵有宗仿佛又变成了之前的那副模样,眼睛中都是血丝,转头看了看四叔,不予理会。 在一株大槐树下,村民将赵有宗放了下来,见赵有宗实在不开口,四叔就将他盗取死人骨的事说了,至于炼尸油和养小鬼,四叔只字未提。 村民们眼睛瞪的极大,脸上出现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完全没想到平日里沉默寡言的赵有宗,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纷纷问四叔盗的都是谁的尸骨。 ? 四叔离家已久,不是很清楚,我抢上前去答了,村民们半信半疑,村长道,“回去看看自己的坟就知道了!要真是他做的,一定不能饶了这狗日的!” 不过村民们也有疑惑,那就是他的四肢是怎么断掉的,想来之前就有人问起,赵有宗什么都不说,四叔也没有说话。 等有人再问的时候,四叔随口道,“我给他折断的。” 一个被折断了四肢的人,竟然逃到了数里开外的一座桥洞下,村民们都感觉更加不可思议起来,而对四叔,我能感觉出他们脸上的敬畏。 涉事的几家人着急验证四叔的说法,纷纷跑去自己家的坟地看,赵有宗一概不予理会,等人走的差不多的时候,突然盯着四叔道,“你把我害成这样,我做鬼也要拉着你陪葬!” 四叔冷哼了一声,“只要你有那本事,尽管来找我。” 赵有宗血红的眼睛盯着四叔看,四叔凛然不惧,他自己反倒先气馁了,将头转了过去,闭上了眼睛,谁也不准备搭理。
等了一会,去看坟地的终于有人回来的,最先回来的是毛头,他的耳朵卷曲的更加厉害,眼睛只能平视或者往下看,整个人已经有些怪异了,四叔回来之后一直再找养鬼人,还没有顾上救治他。 他说自己姐姐的坟果然被扒了,他指着赵有宗就是大骂,不知道是不是人魂猪魄的关系,他说话现在都有点迟钝,说不几下,就要将头转上一转,样子很是怪异。 他骂了没几句,忽然转头对四叔道,“那个钱麻子的坟,跟俺姐的坟离的不远,我看他的坟也被扒了!” 我记得赵有宗地窖里面,根本没有钱麻子的尸体,毛头说他的坟也被扒了,那又是谁干的? 四叔对毛头说的话也上了心,钱麻子是个神人,体质本就属阴,他怕被赵有宗盗去了有其他更诡异的用途。见去看坟的人大都还没回来,嘱咐村长看住赵有宗,扯着毛头退出了人群,他想去看看钱麻子的坟。 我忙跟了过去,开始四叔不让,说我昨夜被鳖咬中,最好还是静养,我掀开自己被咬中的小腿,上面只余下一个淡淡的齿痕,已经没大碍了,四叔不再阻止。 钱麻子的坟新埋不久,果然有一大蓬乱草盖在了坟上,将乱草挪开,露出了一眼锅盖大小的洞。 “怎么还有人盗取尸体啊?以前没听过这么多丧心病狂的人,要不是四叔你找出赵有宗,谁有能知道他盗取人家的尸体。” 毛头跟着我附和了两声,他应该很想讨好四叔跟我,脏话也不敢说,一会还真得求四叔帮他,不然的话,我估计他会失去正常的意识,他现在的状态都有点吓人。
四叔蹲下,盯着洞口看了片刻,闻了闻,突然道,“尸体果然不再坟里了。” 我忙惊诧地问,“是不是赵有宗盗走的,钱麻子的尸体和其他的尸体没有放在一块?” 四叔摇了摇头,站了起来,“尸体不是被盗走的,而是他自己走出去的。” 他一句话将我和毛头都吓了一跳,想起苏存粮的事,我颤声道,“是你说,钱麻子诈尸了?” 四叔摇摇头,“从洞口的破损处来看,里大外小,很明白是坟墓里的人自己掏出来的,为了避免别人发现,又用乱草将洞口堵上了。” 我感到很震惊,“你是说钱麻子没有死?可是我亲眼见到他断气了啊?” 四叔围着坟转了一圈,口气平淡地道,“眼睛看到的东西,有时候也会骗人的,原来油漆味的主人一直藏在这儿。” 我茫然不解,毛头更是瞪大了眼睛说,“咋可能,他都埋这好几天了!” 我想了一下,钱麻子的棺材是新的,下葬之前,为了防止虫蛀,里面和外面都刷了油漆,也只有他,会带着一身油漆味,从气味上来说,四叔的推断是对的。 可是更多的疑惑浮现出来,如果那个神秘的油漆味的主人就是钱麻子,那么他为什么要害奶奶,为什么要救赵有宗,为什么要害村里人,又为什么要隐藏这么多年,更重要的是,他为什么要装死? 这么多为什么在我心里不停的碰撞,可是我一件都想不明白,问四叔的时候,四叔哼了一声,“只要他还活着,他一定还会有动作的,他逃不了的。”
说完之后,四叔率先转身离开了,我和毛头随后跟上,看过了坟,毛头的恐惧和疑惑更增,更加相信自己现在人魂猪魄,随时都会失去人的意识,抢到了四叔的前面,跪下就磕头,“苏道长,你得救救我,我现在早上醒来四肢僵硬的不听使唤,早晚我得瘫在床上,我还没娶媳妇啊!” 毛头可能是真恐惧了,头在地上捣的咚咚有声,不敢停歇。 四叔一手将毛头扯起,盯着毛头看了一会,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拉着毛头的手看了看,这才道,“其实你这种情况,本来是没有办法的。” 见毛头瞪圆了眼睛在听,四叔又道,“但是你遇上了我,如果说世间还有人可以救你的话,那就是我了,你愿不愿意当道士?” 毛头一愣,继而头像小鸡啄米一样不停地点,只要能救命,当道士又如何。 四叔脸上露出了微笑,接着道,“你根骨还行,只有做了道士,以道家的心法修炼,才有可能使你体内的筋骨强健,呼应周天百穴,重新凝出七魄。” 四叔停了一下,突然转身道,“只是有一点,媳妇你不要想着娶了,一旦当了道士,终身不能娶妻。”四叔的手悬在自己的小腹处,“这儿,脐下三寸,俗人用以传宗接代,道家用以修身成道,肾水为力之源,不可使其亏空。” 毛头没想到这一辈子都不能讨老婆,明显楞了一下,四叔脸色祥和,拍了拍他的肩头道,“你好好想想,想好了再来找我。” 我后来经历多了才明白,道家收徒,向来都是师傅找徒弟,而不是徒弟去拜师,不管徒弟多么优秀,没被师傅看上,终究是枉然,当时也不知道四叔是看上毛头了,还是纯粹出于慈悲之心。 不能讨老婆,正常男人都难以接受,毛头这小子很明显犹豫,一脸愁容,没有马上回答,四叔也没有询问,想回去看看赵有宗那里现在是什么情况。
想起坟头上出现的光屁股的白娃娃,我现在才得空给四叔说,四叔听了疑惑的嗯了一声,停身仔细地问了我一下,眉头一皱,“像是要投胎的婴儿,一般都是不会哭坟的,除非是没法投胎!但它们就会跟着那个女人!” 我想了一下,大早上过来奶奶家门口的,只有李红花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与人瞎搞,怀孕了么?为什么轮回的婴儿没法近她的身投胎?! 四叔也不知道原因,但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古怪,我一边跟着四叔,一边问,“她昨天夜里真的看到了我们两个烧房子么?” 四叔回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你说呢?” 我想了想,“要是她看见我们点火的话,她和赵有宗又是那种关系,她怎么不大喊大叫。” 四叔点头,“说的不错,你现在很有长进。” 我感到疑惑,“既然她并没有看到我们,那你之前怎么不拆穿她?” 四叔没有回答我,反而问道,“那她怎么知道我们点火的呢?又是谁告诉她的呢?” 我恍然大悟,见毛头在后面神不守舍地跟着,小声道,“是,是鬼么?” 四叔微微一笑,“有这种可能,现在还不好说,鬼魂的事当证据说,别人多半不会信的,我当时只想稳住她,才没有揭穿她。” 原来四叔早就准备去找李红花,我问道,“那婴灵为什么不能去投胎呢?” 四叔回答,“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用邪法挡住了这些婴灵,使他们不能靠近,这样生出来的孩子就是完全性的痴呆;另一种可能,就是其他东西占据了肉胎,这些婴灵不是对手,所以不敢靠近。” 四叔有自言自语道,“难道这个女人能一下怀六胞胎?”
四叔决定去找李红花,即使她没有问题,婴灵不是缠着她,赵有宗什么都不愿意说,或许能从她身上赵有宗在极力隐藏的东西。 自从听说不能取媳妇,毛头就有点晕头晕脑,跟了我们半里路,说自己要回家想想,然后就走了,我和四叔绕路去了李红花家。 她的门虚掩着,里面没有人。 我推开门,里面也没有应声,桌子上很多东西散乱,好像知道四叔要来找她,仓皇逃走了。 四叔站在外面打量着她的房子,让我进去看屋里是不是阴冷,有没有什么坛坛罐罐的东西。 她房里有些阴凉,但说不上阴冷,只是有一股霉潮味,在床头下面发现了六个并排放着的小罐子。 在床头扯着一根白绳,上面刮着六件女人的衣服,这六件衣服完全是古代服装,做工粗糙,有的竟然使用床单被罩缝制成的,特别是第六件,还没有缝袖子,看起来很是古怪。 我将四叔喊了进来,他也看到了这些东西,叹了一口气,“看来是邪鬼占住了她的肉胎,这屋里还不算阴冷,也没有家财破败,看来她腹中的东西,应该是才养的。” 四叔说话的时候,我低头看了看那六只小坛子,里面一片腥臭,好像是什么东西的血,旁边还落满了香灰。 “她也是养鬼人么?”我愈发觉得不可思议。
“现在还很难说,不知道她身上的东西是她养的,还是她被邪物控制,失去了本心,养鬼人身上的邪气我一下就能感知到,她是以胸腹胎儿养鬼,那种母亲爱护孩子的天性,护住了这个邪胎,我之前竟然没有感觉到。” 可李红花一个女人,腹中养着邪胎,又能跑到哪里去? 难道说她和赵有宗偷情之后,继续赵有宗养小鬼,等这邪胎出世,在养成更邪恶的小鬼? 我有点不敢想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是何等的泯灭人性,就算是将赵有宗毙十回也不为过。 没有人知道李红花逃去了哪里,她出逃的时间挑的很好,那就是全村人的注意力都在赵有宗身上,谁去管这样一个女人。 我问四叔还能不能找到她,用之前找赵有宗的方法。 四叔沉吟了一下,“天鼻通用的是道家内息,一旦使用,就要经过一个小周天循环,道家内息才能嗅到细微的事物,也就是需要七天,七天之后她留下的气息早就飘散了;卜卦也不是每次都能卜准,赵有宗是和我有过接触,又停在桥下不动,她就不好说了,我们先去看看赵有宗再说。” 我没想到还有这么多限制,心想要是没有这么多限制的话,四叔想知道什么就能知道,那简直就是神仙了。 此时围观赵有宗的村民越来越多,里三层外三层,我们废了好大的劲才挤进去,赵有宗如同呈假死状态,衣服上都是灰尘,头也点在地上,眼睛依然闭着,一动也不动。 看来他就准备以这个态度来迎接所有人的问话。
四叔还是想问他,那个救他的人是不是钱麻子,李红花怀的鬼胎又是怎么回事。 他最好能隐讳地告诉四叔一些,不然村民不会让他好受的。 四叔蹲身下去,准备在他耳边小声说话,看来要说的话,四叔自信对赵有宗有足够的诱惑力,或许能让他说出隐藏在暗中的人,我们想知道的事。 不过就在四叔靠近赵有宗耳朵的时候,他的手猛的一抖,转身将赵有宗翻了过来。 这时候赵有宗的手慢慢地垂在了地上,脑袋也向着一旁低了下去。 本来七嘴八舌的众人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出不对劲了,有成滴的血从他的眼中、口中、耳朵中流了出来! 七窍流血!赵有宗竟然死了!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死状和蔡兰兰的丈夫一模一样,本来围成一团的人,开始惊呼着往后退避。 四叔将赵有宗慢慢放下,冷眼如鹰,“刚才谁靠近过他?” 这时候大家都互相张望,村长咳嗽了一声走向前来,“苏铭,你知道扒坟这事,最招忌讳,刚才是有人动手,不过就是踹了他身子几下,怎么说也不能致命,是不是他有什么隐性的疾病。” 四叔摇了摇头,“不是拳脚,刚才有没有人冲他泼水之类的?” “泼水?”村长显然不知道怎么回事,“没有啊。” 四叔用手在自己后腰上摸索了一圈,掏出来一个金黄色的,比拳头大不了多少的小香炉,放在地上,让大家再离远一些。 他拿出来一根红色的香,插进香炉之中点燃。
随着香火袅袅升起,我们闻到一股奇异的味道,这味道有些像是燃烧头发的气味。 大家都不知道四叔点香是做什么,我却想到,肯定与赵有宗的死亡有关,因此双眼不停地盯着赵有宗的尸身。 突然间,我看到赵有宗的尸身下面出现了两条细线,朝着燃香的香炉延伸过来。 其他人此时也已经看见了,惊呼道,“那是什么?”“那是啥东西?” 有人答道,“好像是黑线。” “线怎么会动?” 其中一个人道,“好像是小虫!” 我因为站的比较近,此时早已经看清楚,从赵有宗身体里爬出来的正是虫,只是这虫不同于他虫蠹术的蟑螂,此虫极为细小,不注意看很难看到,只有聚集在一块,才能看见是一条黑线。 看见这小虫出来,四叔轻微地点了点头,应该是赵有宗的死因和他猜想一致。 那黑线延伸的极快,片刻间已经抵达香炉,丝毫不停歇地沿着香炉的小脚爬了上去,源源不断地钻入了香炉之中,似乎那香正是它们喜食的东西。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小虫已经完全钻入了香炉,再也没有小虫出来,四叔突然弓腰将香折断在香炉之中,随后掏出一张符篆点燃,也放入了香炉之中,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盖上了炉盖。 村长看的好奇,往前走了一步问道,“苏铭,这,这是什么?” 四叔连忙让村长站着,“别过来,这虫子不死净的话很麻烦,会钻入人五脏六腑之中孵化的!” 村长唬的倒退了一步,哆嗦着嘴唇道,“这是什么虫?”
四叔以手按着香炉盖,面无表情地道,“一种腐尸里滋生的虫子,进入宿主后就会藏匿起来以血为食,它们只被一种东西克制,就是滋生它们的那具腐尸的,肝脏调制成的水,一旦宿主被这种水淋中,这些虫子为了避难,就会涌入人的脑髓之中,这样宿主会瞬间七窍流血而死!” 四叔本来不会跟普通人说这么多,可能是为了证明赵有宗的邪性,也为了阻止村民靠近,才讲了这么多。 说完之后,四叔将香炉打开,只见那些邪虫已经化为了灰烬。 我的心里开始充满了对巫法的恐惧,赵有宗本来就在人的尸体上养制蟑螂,按说他应该懂这些东西,又怎么可能身体中被人种下了这种邪虫而不自知呢? 四叔将香炉盖好,用一块绘制着八卦图的布包裹起来,重新系在了腰间,转头环顾众人,“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有没有谁靠近他,并且用水洒在了他的身体上?” 众人相顾摇头,说绝对没有谁用水往他身上泼。 我没有想到行凶者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杀人,肯定是怕赵有宗说出隐秘的东西,这才杀了他灭口。 而赵有宗之所有守口如瓶,有可能是得到了某种承诺,这才糊里糊涂的死去。 那人真的是钱麻子么?那个猥琐的矮子,他到底藏着多少秘密,又是想干什么? 我一时之间有点接受不了。 围观的人正七嘴八舌的讨论,忽然一个女人惊呼一声,我循声望去,看见一个小孩子倒在了地上。 这孩子叫做蛋子,只有七八岁,此时的他的一脸黑气,好像突然发病,他的娘抱住他大叫,用力的晃动,可蛋子就是不醒。 “刚才这孩子还生龙活虎的,怎么突然间这样了?”有人说。 “是啊,刚才他还朝赵有宗吐口水呢,说赵有宗害了他叔叔。”
我这才想起,苏存粮是蛋子的亲叔叔。 听到口水,四叔重复了一句,“口水,吐口水?把孩子放下,这孩子可能中毒了!” 四叔单膝跪地,扶住蛋子的头,掰开蛋子的眼睛看了看瞳孔,从随身包裹的布里取出一枚银针,刺在了蛋子人中位置,片刻之间,银针已经变黑,看来果然是中毒了。 蛋子的娘一看这情况傻了眼,颤动着手扯着四叔施救。 四叔口中答应,手不停歇,让人扯住蛋子的四肢,分别在蛋子的两处手脖,两处脚踝刺入了四根银针,这时候蛋子颤动了一下,嘴中流出白沫来。 四叔随即掀开蛋子的胸膛,将七根轻柔的银针呈北斗七星状,插在了他的心脏周围。 当斗柄最后一枚银针插下去之后,四叔在蛋子后背上推拿了一会,猛然拍出一掌,蛋子嘴中流出一股腥臭的黄水,睁开了眼来。 他眼睛迷茫,看见自己身上插满了银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吓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蛋子的娘安慰了好一会,他才慢慢平静下来,四叔蹲在蛋子的面前,温言道,“刚才是有人给你喝东西么?” 在蛋子娘的劝说下,这孩子才有气无力地说,“我婶子给了我一小瓶水,让我去吐那个坏蛋,说我叔叔就是他害死的。” 正当我在想蛋子的婶婶是谁时,蛋子的娘叹了一口气道,“唉,是红花。” 四叔不动声色,似乎早就料到,不过我着实吃了一惊,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大的胆子,明知道四叔会去找她,她还敢过来害人。 之前我认为她是赵有宗的情人,现在看来又不像,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会这些害人的巫术,弄不明白这个李红花到底在想些什么,还是她的思想已经被鬼物控制? 要不然她的心肠现在怎么变的那么毒辣。
就是想要赵有宗的命,让蛋子将这水泼到赵有宗身上就行,她唯恐被大家看出破绽,偏要蛋子以口水吐出,至于蛋子是生是死,她完全不理会。 蛋子虽然讲了整个过程,还指出了李红花给他的那个塑料瓶,可李红花依旧不知下落。 四叔见蛋子的情况稳定了下来,将银针次第拔下,给蛋子开了一些药,让他娘赶紧去抓,可没想的是,蛋子在她娘离开不一会之后,就浑身抽搐,再次口吐奶样的白沫,翻了翻白眼,挺直身子,没气了。 看来李红花不想让蛋子再说话,水里放了别的毒。四叔抢救不及,眉头竖起,看来动了真怒。 等蛋子娘回来的时候,看见这场景顿时哭成了泪人,所有人的心里都不好受。 而村民接下来就是处理赵有宗的尸体,村长说要将赵有宗埋在他自己的地头上,四叔点头同意,不过处理尸体的时候四叔不让别人靠近,还在刚才赵有宗尸身躺过的地方,撒上了一层红色的赤硝粉。 不过我知道,赵有宗的尸体肯定会烧掉,而不是埋起来,四叔之所有答应埋掉,多半是为了使村民不再那么惊慌。 接着我们就在忙奶奶的入葬,想起奶奶生前的祥和,对我的慈爱,我在奶奶的坟前哭的难以自控,我脑子里面一直在不能停歇地思考,钱麻子对奶奶的态度还是挺尊重的,在我中邪之时,奶奶想到的第一个让我去找的人,就是钱麻子。
他为什么要装死,为什么要害奶奶? 这一切一切的疑惑,只有找到钱麻子,或许才能得到答案。 招魂幡飘动,纸钱挥舞,死去的奶奶将入土为安,不久之后,坟上将长出离离的青草,预示着一个生命的轮回。 可活着的我们心中充满了煎熬。 一定要找到这个钱麻子。 可世界茫茫,上哪儿去找?
在我爹他们分奶奶家产的时候,四叔开始卜卦,四叔最近没见过钱麻子,卜中的概率很低些,先找到李红花也是一样,不过落卦之后四叔摇了摇头,说卦象迷离,没有明确的显示。 至于钱麻子更是无从卜起。 站在四叔卜卦的白米之前,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声,“四叔,这一切真的是钱麻子做的么?” 四叔将卜卦用的东西收起,转头道,“你不相信?” “可是,我总觉得不可能。”我皱着眉头说道。 四叔嗯了一声,“你想不明白也能理解,人心隔肚皮,世间的险恶远不是你能想象的到的,好人和坏人都不会写在脸上,更不会让人轻易地看出。” 可我还是难以相信。 大概是看到了我的表情,四叔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我叫到跟前,用手比划着跟我道:“本来我也不知道是钱麻子,可是自从发现他坟里中空之后,前后的事情连起来一想,我敢肯定这一切都是他做的。” 我想听四叔说说这其中的原由。 “开始你们去打坟的时候钱麻子不在家,钱麻子经常不在家么?”四叔盯着我问道。 我想了想,钱麻子很少外出,就摇了摇头。 “很显然,他是故意避开的,我现在都在怀疑,说村里埋着邪坟的风水师,有可能都是他故意找来的。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并没有什么依据,但是我总觉得猜的八九不离十。当然,他的目标并不是那座孤坟,而是孤坟下面埋的那个血尸阵,也就是让你中了诅咒的那个阵法。”
见我听得入神,四叔又道,“你之前告诉我你去找钱麻子驱邪,他用桃木棍打了你的脚心,回来后你中邪的症状不但没有减轻,反而差点将自己掐死,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那天的场景历历在目,要不是我拼命求生,奶奶用狗血点在我的额头,我估计自己已经没命了。 四叔道,“众所周知桃木驱邪,怎么会越打越厉害,而且我刚回来的时候见你阴气很重,身上附着两个阴魂,心里就奇怪的很,现在我终于明白了,钱麻子用来驱邪的桃木棍,是阴桃木,召鬼用的!” 我第一次听说桃木还有招鬼的,说了声怎么可能。 “世间万物,都是相辅相成的,有动就有静,有阴就有阳,就算是正常的桃木,也只有面向南方离火方位的桃木,截下来才有驱鬼的功效,而阴桃木是生在在四面避光环境里的桃木,从不得离火照射,本来驱鬼的桃木就会属性大变,变为纯阴之木,这种桃木是鬼怪最喜欢依附的。当然,你身上的阴气这么重,并不完全是阴桃木的原因,他让你埋的猫骨坛,其中肯定也做了手脚。” 我已经不敢反驳,因为那天我挤进去看钱麻子棺材的时候,依稀注意到在钱麻子院里的木棚下,有一株桃木,根本不能得到任何阳光。 四叔又道,“再接着就是他的装死,就是因为他知道我要回来,他怕被我拆穿,最好的办法就是他死掉,这样我就不会再 听四叔讲完了这些,在加上四叔闻到的油漆味,这样一想,除了钱麻子之外,好像真难找出第二个可疑的人。 难得四叔将这一切剖析的如此清楚。
不过四叔也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那就是钱麻子和赵有宗的关系,和李红花的关系,李红花要做什么。 四叔说,钱麻子一定是个邪巫,专司害人的勾当,而诅咒就是他们众多害人法术中的一个拿手好戏。 “巫法都是用来害人的么?”我见钱麻子和赵有宗都会用巫法害人,就问四叔。 四叔点了点头,“巫法产生的很早,最初的巫法不是用来害人的,有占卜术,祈雨术、招魂、辟邪,甚至包括医病,都有巫法的影子,甚至我们道法,也是来源于巫法。” 我没想到道法也是从巫法里面演变过来的,想想四叔的桃木剑,和钱麻子的桃木鞭,果然有相似之处。 四叔的法术光明正大,赵有宗他们的阴邪残忍,我又问道,“可后来巫法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呢?” 四叔叹了一口气,“后来有一个天纵奇才的巫法师,不仅巫法学的特别精通,而且自创了一派巫法,甚为阴邪,据说能召唤数千阴兵,有呼风唤雨之术,震惊了当时所有的人,是他们邪巫的始祖。” 四叔仿佛陷入了沉思,“邪巫得到力量容易,可对自身的影响也大,他们施法需要用自己的容貌或者寿元为代价,再加上他们经常藏在深山,巫法从此变的恐怖而阴森起来,而祈雨、占卜的白巫法越来越少,到我们道教中兴之时,修习白巫法的人,已经寥寥无几。” 讲完了这些,四叔看我心情沉重,过来拍了拍我的肩头,“别担心,你身上的这个诅咒虽然厉害,但也厉害不过上古的那些巫法,四叔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你相信我。” 我抬起头来,看见四叔清澈的眼睛,清澈地像是两泓泉水,我心中莫名一宽,不觉得流出泪来,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而事实上,脚面上出现的的黑点,几乎已经密密麻麻地布满了脚面,在脚踝处也星星点点的出现了几颗。 一连几天,四叔都会出去寻找钱麻子和李红花的踪迹,有空的时候,四叔就卜上一卦,一旦卦象上有了一丝启示,哪怕是夜里,四叔也会出去寻找。 好几次月夜四叔都出门而去,他的身影就如一团轻烟幻雾,被一阵清风托着前行。 可钱麻子和李红花这两个人好像人间蒸发一样,不但是我们村庄,四叔将附近百里的村庄都找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 在奶奶死后,我爹的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他怪奶奶是因我而死,这天四叔出去之后,他突然无缘无故对我发火,我其实想告诉他我中了无解的诅咒,可又怕他难过,就一个人跑出了家门,来到河边静坐。 我的生命或许不久就要逝去,看着这幽幽流水,我在思考人活着究竟有什么意义。 夏季的天气变的极快,正想的出神,天空忽然下起暴雨来,我六神无主,也不想躲避,坐在大雨里一动也不动。 就在这时,透过朦胧的雨幕,我看见水中有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朝着我靠近,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脚脖子已经被水草一样的东西缠住,将我拼命往河中拽。 可我清楚的看到那根本不是水草,而是一只孩子的手! 水鬼!水鬼在找替身! 肯定是在这条河中淹死的孩子,或许他早就盯上了我,趁着雷雨大起,天地一片漆黑之时,这才下手。 我拼命的用双手扒住河岸,大喊救命,可河岸本来就少人来,更何况是暴雨中的河岸,我虽然用尽了全力往上爬,可还是被这个水鬼一步步地往河中心拖。
在河岸的边缘,有一道我用手指抓出来的十来道指痕! 可这个水鬼的力量大的很,任凭我怎么挣扎,脚脖上好像被一个钢圈勒中,很快我的全部身子已经被拖入了河中。 这时候我睁开眼来,看见一片黄蒙蒙的水,可能是因为食用了鳖丹的原因,我能清晰地看到,在水中有一个泡的发白的男孩子,他的两个眼睛一片血红,双手死死地抓住我的脚,露出诡异的笑容来。 看来,他就将找到替身,然后离开这里,重新投胎,进入轮回。 而我就将在这一片他淹死的水域之中,等待下一个目标,或许永远被封在这一片冤气重的河水里。
突然我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死去,要不然明天我的身体将浮在水面上,泡的无比难看,我爹会伤心死。 虽然在被这水鬼拽下来的时候呛了几口水,这时候感觉鼻孔里面发酸,脑袋昏昏沉沉,危急时刻,想起来了四叔给我护身的女鬼,闭目感应起她来。 心念才起,耳边就想起了她的声音,“不用找我了,其实我一直都在的。” 只见一团白影子朝着那个淹死的男孩子飘去,那水鬼只得松开了手,和溪儿打做一团。 我实在是憋不住自己的气息了,拼命的向着河岸游动,等我将头露出水面的时候,刚才一直在思考活着意义的我,才发现能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能活着,是多么的弥足珍贵。 这时候,大雨迷茫,雷电声声,浑身湿透的我从水中走了上来,回头看去,在河中间出现了一个大漩涡,看起来溪儿和那个水鬼斗的正凶。 我担心溪儿不是那水鬼的对手,没想到片刻之后那漩涡消失,溪儿浮现在水面之上,如同凌波仙子,也没见她怎么动,就从水面上向着我飘了过来。 “那水鬼呢!”我惊魂未定地道。 “他逃走了。”女鬼溪儿淡淡地回答道。 我啊了一声道,“逃走了?他留在这一片水域的话,还会害其他的人的!“ “那我就管不着了,该着谁算谁倒霉,要不然他也没办法投胎。” 我说了一声,“你!”想起她毕竟救了我的命,还是要谢谢她的。 我还没有出口,她侧着脑袋,盯着我的眼睛道,“你刚才不还认为活着没意义么?现在又怎么学会悲天悯人了?“ 我一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
她在水面上转了个身,似乎在看大雨中远处的风景,幽幽地说,“鬼都有他心通的,你心里想的什么,我能知道个八九不离十。” 本来我想感谢她,听她这么说,我才知道自从我被水鬼盯着,到我在水里挣扎,她都看在眼里,怒道,“你,你是故意的?” 她立即嗯了一声,“只有濒死,才能知道活着的意义。” 我想怒,却见她幽幽地说,“一旦你死去,前世的记忆尽消,像我这样,成为一个孤魂野鬼,不能见天日,那时候你就会知道活着的可贵。” 想起她被人害死,诅咒永世不得超生,气顿时消了一大半,想想也是,我刚才觉得活着没有意义,真到临死那一刻,又像疯狗一样的,想要抓住一丝生的机会。 想清楚这一切之后,我的心情平静了些,没有再和她争吵。 看来我身上的香烛咒是越来越重了,大白天的,没有入水,就能将水鬼引过来,以后不知道还能将什么样的厉鬼引过来。 以前溪儿被人封在黑坛之中,很少能有这样自由出现在白天的机会,她站在水面上静静地欣赏了一会雨中的景色,轻轻地叹了一声,“真美。” 随即她轻轻地俯下身子,将手伸到水中,不一会,我看见成片的游鱼汹涌二来,好像有人在河心投食,有的甚至翻腾出水面,黑白鱼无数,鳞光闪闪,引起白浪乱溅。 我没有想到她还有这样的能力,看的呆了。 无数的鱼在她的手下翻涌,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转头问我道,“要不要吃鱼,我挑一条最大的给你。” 夏天的阵雨随下随停,不一会,太阳重新出现,溪儿不能在阳光下呆着,只得气鼓鼓地回到了戒指之中。
我被雨水加河水浇淋了个通透,不停地打哆嗦,回到奶奶家的时候,四叔正站在门口等我。 奶奶院子里还有一人,却是毛头,这货见我一脸媚笑,应该是想通了,过来拜师的。 四叔赐给毛头的见面礼,竟然是给毛头改名,说毛头是因为猪和四叔结缘,所以给毛头改名为苏起亥。 “亥,为猪,在十二地支中,亥为最末,亥也通核,可以生根发芽,因此是毁灭,也是新生,希望这是你的重新开始。” 他们接着就要行拜三清像,读道教戒律,而我就算当了道士,身上的诅咒也无法消除。 而我经过刚才的惊吓与挣扎,身心俱疲,只想躺在床上大睡一觉,在奶奶家呆着我感觉心里更难受,就回自己家睡觉去了。 可能是因为身体虚弱加上雨林,我竟然发起烧来,迷迷糊糊地只是做梦。 在梦中奶奶浑身都是血,在地上躺着,可她还是拼命地对我喊,“臭娃,孩子,快跑,有人要害你!” 噩梦一个接着一个,接连不断,将我爹给吓坏了,迷迷糊糊中知道我爹去请四叔了。 可能是因为身体太弱,在加上被大雨淋了个通透,这烧一直持续不退,第四天的时候,四叔不知道用了什么法门,反正是给我灌了一些清水,我的烧才慢慢地退去。 这时候整个人憔悴的仿佛变了样,两个颧骨已经凸出来,头发也变的有些焦黄。 我爹心疼不已。 而四叔告诉我,我之所以烧的这么厉害,完全是香烛咒在一点一点地蚕食我身上的阳气,阳气不足,则百邪丛生。 考虑再三,四叔将我中诅咒的情况告诉了我爹,虽然没说那么严重,我爹还是唬的脸都绿了。
“这孩子以后就不能读书了,我去找道门中的人将这个诅咒解了。”四叔给我爹商量。 我爹识字不多,本来将读书看的甚重,不过和我的命比起来,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了。 可他还是很愤怒,喃喃自语道,“我们苏家到底是招惹了谁了啊,受到这样的报应!” 我爹难受,我也难受,想起这几天我一连在做的梦,我心中对钱麻子愤恨不已。 四叔得知我发烧的原因,除了香烛咒消弱阳气之外,就是那天水鬼给我的惊吓。 四叔沉吟了一下,“看来这个诅咒真是越来越召脏东西了,你身上的那个女鬼狡猾多智,不太好控制,要不再给你领养一个实力强的,就看你能不能控制的住了。” 对于四叔的这种提议,我只能苦笑。 谁能想到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身上要接二连三的收养阴物,而且是迫于无奈呢。 告知我之后,四叔这几天在用木头刻小人,应该是想帮我再弄个护身小鬼,我却想起四叔之前给我说的诅咒来,巫蛊诅咒,其中有一项,就是用针扎小人。 而针扎小人的大致作法,四叔知道的虽然不是很清楚,可也给我讲过一些,首先以能通阴之柳木刻制成小人,上面缠绕受施法者的头发,或钉上相片,写上所要诅咒者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每日子时,以针刺其头顶,脚底,左右胸,则可令被诅咒者伤病。 而诅咒的灵验与否,伤害打小,在于施术者的法力。 我管不了那么多,心中的恶恨无处发泄,我砍了一株生长茂盛的柳木,背着四叔,用刀雕制出了一个大致人形,悄悄跑去了钱麻子家,在钱麻子的床上寻到了他的毛发,在小人身上扎满了钉子,开始在心中默念,让他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虽然于事无补,可是觉得心里痛快。 这天下午,四叔照例白米卜卦,卜完之后四叔满脸不相信的表情,“今天的卦象怎么突然明朗起来,显示我们要找的目标为兑,在西方。” 我虽然没给四叔说木人诅咒的事,心中却暗想,四叔能卜到钱麻子的踪迹了,是不是和我这么木人诅咒有关?
想来想去觉得不可能,我一点巫术也不懂,更没有所谓的法力,但是心中好歹有了一个发泄的对象,将那个小木人用布片包裹起来,系在了身上。 知道在西方了,四叔就要出门寻找,可我现在的身体招鬼的很,没有四叔的庇护,溪儿可能不是众多厉鬼的对手。 四叔显然想到了这个,将我郑重其事地叫到面前,给了我一个玻璃瓶子,里面装的就是那个木刻小人,四叔刻画的极为精细,一看宛然就是童童的缩影,只是两个眼睛点的通红。 “这是之前要害你的小恶鬼,本来我已经将其戾气度化了大半,由于中途被你打断,他的戾气比之前更大,再收服它已经极为困难,等我以后有时间了,再慢慢度化他的戾气,现在先拿来应急用。这瓶中的木人,是上次的所砍阴藤的根部,也就是它化身长成的东西,现在将他封在这个钢化的玻璃瓶中。一会我教你一句专门压制厉鬼的道家咒语,再给你一些朱砂,你勉强就能控制住他了。” 我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收养这个害人的小恶鬼,见瓶塞上绘的是一个金色的“卍”字符,问道,“你不再身边的时候,将他召出来是不是一样很危险。” 四叔点了点头,“不到危机关头,你不要想着用他就是。” 而将这个小恶鬼唤出来的方法很简单,只要将瓶塞打开,轻轻朝瓶中吹一口气就行。 在瓶中的小恶鬼处于被压制的休眠状态,感受到人的阳气就会醒来。 四叔给我一包朱砂,最后将那一句克制小恶鬼的咒语教给了我,出乎我的意料的是,竟然是“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这九句道家真言我在电视里就经常看到,没想到如此简单就能镇住小恶鬼,脸上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四叔注意到我的表情,“你觉得很容易对吧?这九字真言谁都会喊,可真正能发挥效用的,是配合的手印和身体周天的气息,我将这九个手印使给你看。” 话音刚落,四叔手势变幻,依次呈现了九个手印,“这九个手印都是有名字的,分别是,不动根本印、大金刚轮印、外狮子印、内狮子印、外缚印、内缚印、智拳印、日轮印、宝瓶印,这九个手印都要配合不同的心法,你只要能学会一个就行,当然你要是有天分,真能将这九个学全,我也会教你。” 我没想到光一个九字真言,就这么的精深难懂,越发觉得道家的神秘,四叔有道,“这九字真言就要真能学全,根本不需要这小恶鬼保护,没有什么厉鬼能近你的身。”他叹了一口气,“真言手印好记,心法难学,你现在身体阳气缺损,就算能学会,借周天之威使用出来的时候,对你的身体也是一种伤害。这九字真言,你学会一个自保也就是了。”
话虽是这样说,四叔还是将九字真言的心法给我讲了一遍,包括道家的内息,穴位,上中下三丹田,听四叔一番讲述,我仿佛看到了一个从所未见的世界,要不是道士不能娶亲,我爹还指望我传宗接代,我真想拜四叔为师,当一名道士。 四叔见我用心记忆,反身去打开木箱,递给我一个一本,那小本两面封皮都是黄竹片,中间竟然是锦缎,上面绘了九个手印,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我看了一眼,眼睛就亮了,四叔出声道,“这是九字真言心法与手势,是我当道士的时候,我师傅传给我的,给你了。” 我喜不自胜,连连道谢,四叔轻叹了一声气,“你身上的诅咒若能尽去,我教你学这九字真言,不然的话,行气出错,轻则精神受损,重则瘫痪在床。” 讲完了这些,四叔才将那玻璃瓶子递给我,“这小恶鬼在瓶中休眠,七天会醒来一次,到时候你需要喂养它。” 我啊了一声,想起之前坟前的血馒头,禁不住喊道,“是要用血食喂养么?” 四叔轻嗯了一声,“所有这种邪法小鬼,养鬼者都要用自己的血喂养,可以让小鬼和养鬼者之间联立联系,便于驱遣,但食了血的小鬼会越来越暴戾,有反噬的可能,你当然不能再用自己的血来喂它!至于用什么来喂养它,我现在也不知道。” 当天夜里,我挑灯细细观看四叔给我的锦缎书,四叔说手印好记,心法难学,上面的文意果真艰深难懂,一连读好几遍都不知晓其中的意思,“宗气留于气海,其下行气街,其上走息道,周天不停歇。”又有,“命门元气根,真火行之宅,一阳居二阴,贯穿全身脉,阴气借此滋,阳气籍此湃。” 虽然不知晓意思,见识过了四叔用这九字真言,确实厉害非凡,想着自己以后不能老靠溪儿来救命,自己也要有些防身的本事,全神贯注地记忆,最后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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